王彪心里越发的不爽,“陈社长,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就是来经管帐的,之前种地的尾款,收苞米的钱,还有现在打草捆的钱。”
陈江眼皮一耷拉,面色僵黑,“来年的活你这是不想干了?”
王彪微笑道:“不干也挺好,现在我们村所有的地都加入农场了,近两千垧地,明年还真抽不出什么功夫出来干活。”
“......”陈江被王彪顶的一时语塞。
他本以为这块是王彪的软肋,没想到却是块当当硬的臀大肌。
“现在没钱,想要钱你得等。”陈江憋了好一会,憋出一句光棍的话。
王彪没立马发表态度,而是看向那边两台正在打苞米的苞米脱粒机,和不断往里铲苞米的铲车。
过了一会,他道:“陈社长你要这样说的话,那就没意思了,当初咱们讲好的到秋卖苞米就把尾款结了。”
“对,我是这么说的啊,这不是粮食还没卖完呢吗,再说,这分账算账啥的不得得一段时间啊。”陈江道。
王彪脸一拉,“咱都是干合作社农场的,这里边的道道你我都清楚,既然你跟我来这套,那也别怪我撕破脸,我再给你七天时间,把所有该结的钱都给我结了,不然你就别怪我拿着几分合同去法院。”
陈江表情一僵,随后道:“还法院,你就是拿去党中央又能咋的,吓唬谁啊?”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呵呵呵,我就不明白了,现在就连开发商、大包工头子都不敢这么横的欠农民工的钱了,你一个农村合作社的社长哪来的这么大胆子。“王彪冷笑道。
“小子你少跟我吹胡子瞪眼睛的,干这么大的合作社,不认识黑白两道的大人物,我能干这么大,那法院呼我,我告诉你,市中院领导那跟我都一起喝过酒。”陈江傲然道。
王彪呵呵呵的笑了,“面这么大呢,和市中级法院的领导都喝过酒?那我这去区法院起诉看来还真没啥用啊。”
“哼,你知道就好。”陈江掐着冷眼看着王彪。
王彪越发觉得好笑了,跟个法院领导喝个酒就这么神气吗?老子还跟高官一起吃饭拍照过呢,那自己岂不是可以满中国横着走了?
“你是不是平时都不看新闻啊?”他道。
陈江没好气的道:“我一天天事那么多,哪有功夫看那玩意。”
“哦,呵呵呵,行,你忙那我不打扰,对了,七天后我还起账,那个这几天我们的人在这大草捆吃饭睡觉啥的就不用你管了,我让他们自己花钱找地方。“王彪道。
”不用,把你的人都叫回去吧,我们小合作社可用不起你们,来年开春一把火点了省钱又肥地。”陈江道。
王彪盯着陈江瞅了三秒,“行,这样,一会你在合同上签个字,我就带他们回去。”
“签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