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渐渐小了,雨渐渐的停了。
天上的乌云,却还在快速的移动。
看着还是有些摄人心魂。
王彪站在车外,看着眼前的的一码平川,一颗心深深的沉浸了溺水的水底。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又溺水。
一千多垧地,除了个别地头因为受林带的影响,长的不到两米高的苞米没有倒外,其他的全都倒了。
现在所有的玉米地已经变成的草原,倘若在高空飞过,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内蒙大草原。
王彪扭头往五六里外的大华镇方向看去,大华初中、粮库的高塔的建筑历历在目。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大华那边的苞米地也无一幸免。
一千多垧地,本钱就两千多万。
这回是赔的裤衩子都穿不上了。
现在才九月三号,离着秋收九月中旬还有一个多月,现在气温这么高,到那时候,苞米还不得都得霉变?
即便不霉变都得生芽子。
王国强走着回了屯子,一路上看着变成草原的苞米地,连连叹气,眉头皱的都快滴出了水。
“完了,完了,这是全他妈的完了。”
“这今年的收成算是泡烫了。”
李桂丽王洪刚此时也都没有在家,一个骑着小摩托,一个骑着汽油三驴子都跑去了地里看受灾情况。
王洪刚一直跑到了后安阳地界上,心才好受一切,因为有了一点平衡,不止是他们家的地倒了,前安阳和后安阳的地全都倒了。
王家屯大榆树下,聚集着十几个人,正在交谈。
“后悔了吧,你看看你们几家要像我们是的把地都卖给农场,还用担心上火吗?”
“就是,你看我们卖农场多好,啥都不操心,倒了能咋地,就是苞米全绝收了,跟我们也没关系。”
“哎,啥他妈也别说了,要不是养活那些牛,要不是想趁着自己能干想给儿女多攒些钱,谁种地啊。”
另一个道:“嚓,我着啥急,上啥火,老王家那两千多垧地都趴下了,我这才三垧多地,有啥好上火的。”
“也是? 两千多垧地的跟那戳着呢,这一比较? 你们这几垧地确实不算啥大事? 这回你们有东西喂牛了。”
“喂啥牛啊,现在苞米也上了估计有六七成了,倒地里估计也能往上渡渡粒子。”
“渡渡?这离秋收还一个多月呢? 都得烂成酒糟? 还渡粒子呢。”
“我去地里看了? 应该不至于绝收,很多苞米只是倒伏了没折,还能往上长,活着估计就没啥事,折的那些就没准了? 还今年的苞米棒还大呢? 这要是不刮风? 这老王大彪子今年可赚好了。”
旁边的大爷? 斜眼打量了说话这人一眼,这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