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讨厌这种心照不宣,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感觉。
但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儿,我也不好随便插手,也就只好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回去。
哪怕走出去,背后也是如芒刺在背,那些数不清的眼神,都不遮不掩的扎在了我后背上。
这搞得我也有些疑心,我脑门上是露出脑浆子了还是怎么着,看把你们给吓的。
这么寻思着,越过了雷池,有一个偏僻的小院子敞着门,里面有一口八角井,我心里也是着急,就趁着暮色,过去想从井口的倒影看看,我这伤口到底开了一个什么花出来。
别说,那口井的井口不小,周围都镂刻着古朴的龙纹,水面倒影出了马上要转暗的天空,和我一张脸。
结果看清楚了自己的脑门,我也愣了一下。
奇怪了,我脑门上,不光是个伤——还有一道圆圆的疤痕。
有点像是出家人脑袋上受的戒。
刚磨出的伤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一个疤痕的。
这就好像,我这个疤痕被什么巧妙的法子给遮挡住了,但是刚才,那一层“遮挡”被划开,把这原来的疤痕给露出来了。
我的脑袋,受过伤吗?
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立马蹲下,靠着那井水面更近了一些,没错,这个“疤痕”周围,有一些不自然的痕迹。
我越来越疑心了,我自己的身体,还有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这什么玩意儿?
还没等我想出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就从我身后响了起来:“神君,你回来啦?”
这一声极其突兀,把我吓了一大跳,这一颤好险没直接摔井里去。
但是一只手一下拉住了我:“神君小心!”
神君?
我回过头,看见了一个小孩儿。
这个小孩儿乍一看跟皇甫球有些相似,比皇甫球看着还小一些,也就六七岁的样子,但是皇甫球看似无邪的眼睛,满是阴狠杀气,这个小孩儿木木的瞪着一双眼睛,有点呆头呆脑的,稚拙之余,不大聪明。
但是,他满眼的高兴,好像跟我很熟悉一样。
卧槽,刚才那个银环也是一样,这里的人,出现都没动静的吗?
不——这不是人,我看出来了——在一团青气之中,他仍旧是十分纯净的。
难不成,这是……井童子?
所谓的井童子,跟灶王爷,门神一样,属于家神,属于“五祀”之一,“五祀”在风水里,指祭门神、户神、井神、灶神、中溜(土地神和宅神)。
传说之中,如果有人往井里撒尿或者吐痰,那晚上肯定要头疼,梦里会梦到一个童子,用舀井水的瓢砸他脑袋。
而有想投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