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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妡舞到后来,罗裙幻彩,窄袖迎风,飘飘如出尘仙子一般。厅内厅外数百人看得心神荡漾,如醉如痴。
凌波剑法的最后一招叫做天女散花。只见她长剑圈圈点点来至大厅中央,身子回旋轻舞中扶摇而上,待升至最高处,手腕一抖,幻出一朵剑花。这剑花初时甚小,瞬间变大,增至四尺方圆。众人抬头看那剑花,杨婉妡右手撒剑,左手一扬,撒出一把满天星。
满天星是一种烟花,鬼手门在里面加入了少许特殊原料,将硝烟味道隐去,变得有色无味,仍如星光般灿烂夺目。
众人只见一朵剑花由小变大又绽放为满天星火,散向四周,定力稍差的,身子向后一仰,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但星光在各人眼前二尺处全部熄灭,杨婉妡的身子也从半空飘然落下。
大厅里寂静了片刻,随即彩声雷动,就连海东峰也随着众人喝了一个“好”字。
在厅外观看的多是年轻人,大厅里彩声一起,厅外才回过神来,紧跟着鼓掌声,叫好声,口哨声,响成了一片。
过了好大一会儿,厅内厅外的喝彩声渐渐停歇,杨敬轩身边的数人仍在交口称赞。一人道:“鬼手门果然好剑法。”另一人道:“杨掌门生得好女儿。”杨敬轩容光满面,心下也甚得意,口中却道:“华而不实,临敌时没半点用处。”
忽然,大厅外的人群中又有人喝了一声:“好!”这声好发自丹田,初时和缓,越转越高,前面的声音撞上墙壁折反回来,与后面的声音形成合声。如此反复重叠,便如千百人同时叫好一般。方才数百人的喝彩声虽然热烈,但略显杂乱,反不如他一人叫得波澜壮阔,气势非凡。
杨敬轩向厅外看了一眼,厅口边的数人也在回头观望,人头攒动中一时也看不清谁在叫好,心想:“此人在院中就坐,当是某一门派的后辈弟子,内力却也如此精纯。”
待这声好余音袅袅,将歇未歇之际,海东峰笑容一敛,沉声道:“好大胆,诸位前辈方家在此,你怎敢作做卖弄,还不进来谢罪。”
人群向两旁一分,一个二十七八岁,身形微胖,浓眉阔口的青年人步入大厅。当他刚走到厅口时,海东峰向杨敬轩道:“犬子擎天,生就的鲁莽性格,屡教难改,一会儿我重重罚他。”
杨敬轩忙道:“千万不可,世侄内力深厚,相貌堂堂,是难得的后起之秀,咱们爱还爱不过来,你罚他做甚。”
海擎天进得厅来,躬身施礼道:“小子无状,搅乱了盛会,甘领责罚。”
杨敬轩笑道:“是小女搅乱在先,舞了套乌七八糟的剑法,难得你们还捧场叫好,要说责罚,也先罚她。”
在座的人都知道海擎天是海东峰的独生爱子,也都看出海东峰和杨敬轩没有真生气。古岳道:“对,祸是他们两个闯下来的,儿子女儿都一样,要罚一起罚,要打一起打,不可厚此薄彼。”诸葛阅道:“哎呀,不好,世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