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话头不对,起身出房而去。
王师爷见她避走,笑道:“女孩家面嫩,心里愿意却不好明说。长兄如父,你这做师兄的就替她做主吧,不要错过了大好姻缘。”
张正道:“师妹的婚姻大事要由师父做主。”话一出口,忽然想到师父要把师妹嫁给嵩山派的海擎天,自己才带着她逃婚出来,心里一阵刺痛,稍一停顿,续道:“我只是一个平常的师兄,算不得女方长辈。”
王师爷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难道尊师不在,就误了这场姻缘不成?”
张正道:“一来师父不在,二来师妹本人也未必愿意,这件事……”
王师爷哈哈一笑,道:“袁寨主最没耐性,弟兄们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桩婚事不成,只怕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哪。”
张正气往上冲,便欲当场发作,转念一想,小不忍则乱大谋,说道:“总要我们商量一下吧。”
王师爷道:“商量多久?”
张正心想:“嵩山派再怎么没用,三天之内也该找到这了。”便道:“三天。”
王师爷笑道:“好,三天之后正是个黄道吉日,告辞了。”说罢,站起身来,向张正一拱手,扬长而去。
王师爷去后不久,杨婉妡从外面回来,问道:“你怎么跟人家说的?是不是为了活命把我豁出去了?”
张正忙道:“我怎么舍得,略施小计,把他们稳住了。”
杨婉妡道:“是吗?稳到什么时候?”
张正道:“三天,三天之内嵩山派的人必到,咱们能否脱身,就看这位袁寨主的本领如何了。”
杨婉妡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三日内追兵不到呢?”
张正道:“咱们双剑合璧,联袂杀下山去,也就是了。”
此日过后的第一天,喽兵们从山下赶来了成群的猪羊,似乎是在准备酒宴。
第二天,打扫庭院,张灯结彩,山上山下已是一派喜气洋洋。
第三天,鼓号乐队也到了,还有一顶四人抬的花轿,轿帏上绣着金鱼闹荷花的图案,四角悬着大红彩球,精美华丽,十分扎眼。
第四天早上,喽兵们把喜字贴得房前屋后到处都是。一群不明来历的锦衣女子来到房中,要给杨婉妡换衣梳妆,气得杨婉妡拔出剑来,一阵乱舞,把她们全都赶了出去。
“唰”的一声,杨婉妡长剑入鞘,狠狠瞪了张正一眼,气呼呼的道:“全是你出的好主意,海家的婚约没撇清,袁家的花轿都抬到门前了。”
张正也很是着急上火,可事已至此,后悔已然无用,只得先化解眼前危局。他略一思索,开门叫住一名没跑远的女子,说道:“去告诉袁寨主,就说杨姑娘请他亲自来一趟,有要紧的话说。”
那女子连声答应,快步去了。杨婉妡道:“让他来做什么?我跟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