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一一修好。直忙到太阳偏西,才把一切收拾停当。郭采莹看着一天的辛苦换来的简朴却洁净的房间,低声道:“师兄,这要是咱们的家就好了。”
张正哪敢答言,低头擦拭桌案,假装没有听见。
药公用一天的时间,只种了几颗枸杞花的种子,仍累得满头大汗,回到屋里,四下看了几眼,说道:“不错,比我想的好多了,做饭了没?”
郭采莹道:“没有啊,我们刚忙完。”
药公道:“赶快去做饭,我累了,先休息一下。”
郭采莹笑道:“您就是不累,也该我们去做饭呀。”心想:“药公是不是真的老了,种几颗花就累成这样。”让张正摆了摆手,示意他一起去。张正稍犹豫了一下,还是丢下抹布,和她一起淘米做饭去了。
饭后,天色已经大黑,郭采莹道:“今天正好没月亮,咱们去看圣灯吧。”
药公道:“你们去吧,我要看着我的宝贝种子,别一会儿刮风下雨,把那点儿土给我冲走了。”
张正笑道:“虽然阴天,哪有一点儿下雨的样子,就算真下起来,都种在地上了,哪有冲走的道理?”
药公道:“你懂什么?双翼枸杞花就是长在石头缝里的,我选的地方都是墙缝岩边,泥土很少,当然要小心雨水冲洗了。明日清晨,我还要到舍身崖下去种,悬崖峭壁,才是这双翼枸杞最喜欢的去处呢。”
郭采莹道:“药公说的对,看护枸杞种子要紧,咱们先去吧。”一边说,拉起张正向屋外便走。
张正脚下迟疑,心里又有些愿意随她去,半推半就的到了外面,星月无光,四周的群山只有一些隐隐约约的轮廓。
道路不清,二人不敢快走,慢慢的行到舍身崖前,席地而坐。郭采莹很自然的把头靠在张正肩上,几缕秀发散在张正耳边,张正心里空空荡荡,似喜似愁,迷迷糊糊中又把手放在了郭采莹腰上。
山风鼓荡,寒意渐浓,一弯明月也从云层间露出脸来,张正不自觉的把揽住郭采莹纤腰的手臂紧了一紧,说道:“月亮出来了,怕是今晚见不到圣灯了。”
郭采莹道:“见不到圣灯,这么多坐一会儿,也很好啊。”
张正“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大漠风光,心里猛的一沉,但并没有把郭采莹推开。
郭采莹感觉他的身子震了一下,说道:“师兄,你冷吗?咱们回去吧。”
二人站起身,张正往崖下看了一眼,只见黑沉沉的深不见底,心头也如陷入了深渊一般。
回到住处,郭采莹挣开张正的手,先自回房睡了。张正见药公正在床上打坐,不敢打扰,在自己的床上和衣躺下,心里面胡思乱想,久久不能入睡。
师妹如此待我,人非无情,我怎能无动于衷,但我与妡妹早已海誓山盟,定下三生之约,她随我千辛万苦的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