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多多通融,臣愿交出枉法之人,如数赔偿受害者家属,还请殿下念及臣家汗马功劳,饶臣一家性命!”
在古代,小妾生的儿子,比之奴仆也不见得会强到哪里去。
似武昌侯这等暴脾气的人,拍起马屁来,竟这般了得,这倒是令李寿感到十分的意外。
李寿也知见好就收的道理,于是装模作样的思索一番,道:“念在赵氏一脉往日的功勋,今日便放你一马,拿出五千两银子,由我等代为转交到受害者家属手中,有锦衣卫从中作保,也可为你省去不少的麻烦。”
“有殿下为臣做主,臣自是不胜欢喜。”武昌侯说着,忽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道:“臣身为超品侯爵,若这般轻易便被锦衣卫将人从府中带走,未免失了颜面,臣请殿下为臣做主,想出一个万全之法,既保全了臣的颜面,又能让殿下将人带走,若能得此两全之法,臣定感激不尽。”
“好说!小事一桩!”李寿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我当什么事儿呢。”
说着,李寿将武昌侯拉到一旁的角落里,从怀中取出一份崭新的圣旨,命人从武昌侯府门房处取来笔墨,提笔便写,写罢,又从褡裢里取出一枚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玉玺,二话不说便盖了上去。
武昌侯被惊得冷汗直冒,连连摆手道:“殿下自去将人带走,这圣旨就免了吧,臣细细想来,臣这点颜面倒也算不得什么。”
假传圣旨可还行。
若自己接了这道圣旨,立时小命不保啊。
这小子出门还不忘揣着一份崭新的圣旨,一看便知是惯犯。
两权相较取其轻,与身家性命相比,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寿侧头望向李安所在的方向,见他一改前态,从双手扶鞍,准备上马逃命的姿势,变成了一脸怒容,右手抽刀的动作。
李寿不禁哑然失笑道:“原以为他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如今看来,倒也还有三分血性。”
吴天德适时接话道:“李安虽是白身,却也勇气可嘉,若大人肯悉心栽培一番,或可成为一大助力!”
“白身?”李寿勾了勾嘴角,道:“半个月以后,他就不是白身喽。”
吴天德一怔,继而侧身看向李安,一脸释怀的笑了,道:“如此甚好。”
待李寿将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人犯带到近前时,李安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脖子,冲李寿竖了一个大拇指,赞道:“大人出马,一个顶俩,下官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