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明大义,卑职钦佩不已。”方岳当即表态道:“卑职定当谨记大人教诲,悉心栽培故人之子。”
其实江湖海的言外之意是:自此以后,我与李忠的恩怨,一笔勾销,我江湖海是真小人,但不做伪君子,我为难你李安一次,但绝不会为难你第二次,你尽管放心便是。
李安十分准确的接收到了江湖海传来的信息,于是躬身行礼道:“谢大人。”
“嗯。”江湖海点点头,先一步离开了诏狱。
李安与江湖海当着众人的面演了一出冰释前嫌的戏码,作为吃瓜群众的李寿表示,还是宫外好啊,除了办案之外,还有戏看。
李安与江湖海的戏码演完了,终于轮到李寿登场了。
李寿将人犯与银票一同交给方岳,交了差事,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方岳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寿,问道:“还有事?”
李寿撇撇嘴,旋即伸出右手,道:“我等拼了性命,办了这么大的案子,难道没有嘉奖吗?”
“啊?”方岳一脸黑线,心道:“锦衣卫出门办案,发财全凭个人本事,何来嘉奖一说啊?”
“这是明抢啊。”方岳心如死灰,强撑着笑脸,硬着头皮道:“有...有嘉奖。”说着,将尚未捂热乎的五千两银票一分为二,分出两千五百两,递给李寿。
“还没捂热乎,就少了两千五百两!真真羞煞我也!”方岳欲哭无泪。
自打上任指挥佥事以来,方岳还从未有过如今日这般憋屈过,刚刚挨了二十大板,这会儿又送出去两千五百两银票,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李寿接过银票,眨眨眼,喜道:“发财了。”
方岳现在只想尽快将李寿这尊瘟神给送走,于是强撑着病体,一瘸一拐的将喜形于色的李寿一行送出了诏狱,叮嘱道:“天色不早了,你等各自散了吧。”
吴天德闻言,连忙陪着笑脸,道:“今夜卑职当值...”
“不需要。”方岳不等吴天德把话说完,便出言打断道:“自今日起,你三人无需值夜。”
方岳这话是说给李寿听的,堂堂太子,夜间自然要老老实实的待在东宫里,岂可随意外出。
即便借方岳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给李寿布置值夜的任务,否则,可就不只是屁股开花那么简单了。
三人行礼告退,出了诏狱,李寿抬头看了看天色,道:“酉时初刻,时间尚早啊。”
李寿将两千五百两银票分作三份,自己留了一千两,分与吴天德八百两,鼓励道:“多劳多得!”说着,将剩余的七百两分与李安,他故意板起脸,对李安沉声说道:“再接再厉!”
“卑职实在没帮上什么忙,这份赏银就不拿了罢!”李安主动推辞道。
李寿摇摇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见者有份儿,休要故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