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靖一脸无语的瞥了高庸一眼,道:“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高庸一脸郁闷的跪了下来,道:“奴婢近来对宫人疏于管教,实在罪该万死,请主子责罚。”
雍靖指了指犯错的小黄门,道:“看着是个新面孔,应该是新调过来的吧?”
“是。”高庸回道。
“以后养心殿里多安排些旧人值守,朕使唤起他们来也比较顺手。”雍靖面无表情的说道。
“奴婢一一记下了,请主子放心。”
“嗯。”雍靖点了点头,旋即侧头看向年纪轻轻的怀恩,道:“你去将赵阁老带来见朕。”
“奴婢遵旨。”怀恩轻轻的应了一声,慢慢悠悠的向奉天门走去。
“起来吧。”雍靖冲高庸摆了摆手。
“是。”高庸起身来到那名收了赵京二百两银子的小宦官面前,拎起他的衣领便往外走,这时却听雍靖在身后说了一句:“打发他去慎刑司春米吧。”
“是。”高庸重重的踢了小宦官一脚,道:“主子仁德,赏你去慎刑司春米,还不快快磕头谢恩。”
小宦官闻言,连忙跪地磕头,呜咽着说道:“奴婢谢主子不杀之恩。”
“踏马的。”饶是菩萨般的高庸在闻言之后,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这个小宦官许是年纪太小的缘故,他实在不太会说话。
在见到雍靖之后,他一共犯了两次错误,并且这两次错误还都犯在了他这张嘴上。
第一次,他在回答雍靖的时候竟然说:赵阁老赏了奴婢二百两银子。
皇宫里的宦官都是皇帝的家奴,而他却说赵阁老赏了自己二百两银子,这特么简直就是在找死啊。
从他说出“赏”字开始,就说明他已经领了赵京的情,这样的人,不杀你,你就偷着乐去吧,你怎么还有脸跟这儿哭呢?
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因为当你将那句不该说出来的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基本也就意味着你已经失去了回旋的余地。
小宦官犯的第二个错误是那句:谢主子不杀之恩。
人家皇上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要杀你,人家不光没想杀你,人家还念在你年轻识浅的份儿上,刻意让高庸对你从轻发落,而你却张嘴就来了一句谢主子不杀之恩,你什么意思?合着皇上在你眼里是视人命如草介的暴君?
“主子。”高庸回头望向雍靖,此刻他真是连哭的心思都有了。
雍靖微微一笑,冲高庸摆了摆手,言简意赅的说道:“春米,去吧。”
雍靖刚才被李寿忽悠的实在舒坦,心情大好之下,自然也就不想枉造杀孽了。
“奴婢替这不懂事的东西谢过主子。”高庸说着,连忙推搡这小宦官出了宫门,旋即将其交给跟在身边的小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