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蹄子身上找补回来。”
牛婆子的老眼有些浑浊,她赶紧也走上前来,“身段差了些,五官确实尚可,这起码能卖个十两吧?”
“迎春院很久没收到姿色好的苗子了,我看能卖个二十两!”
两婆子仿佛已经看到了银两似的,瞧着苏婉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
苏婉张望了下四周,发现这街道偏僻,行人甚少,偶尔路过几人也是匆匆躲开她们三人。
她装出一副害怕却坚韧的模样,“光天化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可换不来银子,皇帝都在忙着打仗,谁还能管到我们两婆子身上吗?”
葛春花话落朝牛婆子递了个眼色,牛婆子立马心领神会,赶紧小跑几步堵住了另一头的道。
两人甚至快速给自己戴上了半截面巾,掏出一块破帕子就要走过来。
苏婉蹙眉,空气里有股怪味,那破帕子上莫不是抹了蒙汗药?
她故意抖着身子朝弄堂退了两步,唰地拔出发间的木簪子,抵在了自己的喉间,怒声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们莫想折辱我,若我身死,我的亲人必定会为我讨回公道,慰我亡魂!”
“糟了!别让她死了!”
两婆子急了,眼看小姑娘一脸视死如归地要自尽,刚刚毫无动静的弄堂里突然飞出一枚石子,精准地拍到了苏婉的手腕处。
木簪子掉落,苏婉红着眼眶看向走出来的青年。
“我倒是不知,二位婆子胆子这般大,竟连王法都不放在眼里!”
牛婆子老眼一眯,语气分外不屑:“外乡人,老婆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呵呵,青年冷笑两声,浑身气势凛然一变,抽出腰间的软鞭就直接卷起牛婆子砸到了几米开外。
乖乖,原来那不是腰带啊。
苏婉新奇地看着剩下的婆子也被青年卷起狠狠砸在了牛婆子身上。
紧接着,那青年就拿软鞭将两婆子捆着押送去了县衙。
跟在青年身后的苏婉眼尖的瞧见,青年掏了一块什么令牌,那县令只看一眼就双股战战跪下了。
解决完了两个老刁民,青年刚刚那凛然的气势又消失不见了。
他面对着苏婉站直身子,又开始拘谨起来,“姑娘,此处危险,你还是听我的,尽快坐上马车去京城吧。”
京城是天子脚下,范府又是地位超然的将门之家。
宵小之辈打谁的主意都不敢打到范家人的头上。
“给她们报信的伙计就是马车行里的,我之前去马车行里问过。”
青年一下又噤了声,依他看,此处民风太差,留苏婉一个弱女子住下也不安全,但马车行好像更不靠谱啊。
苏婉摩挲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