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养好了身子要紧,什么事都不重要。”茗鸳满眼是泪,楚楚可怜:“可是,她们总是不待见嫔妾,安嫔娘娘倒还是很体恤嫔妾,羽常在和那些秀女姐妹,经常欺负嫔妾,就连宫女都欺负嫔妾,如今乌雅姐姐也病着,嫔妾没有人可以依靠,只好……”说着,又要滴眼泪。皇上听是羽常在和几个秀女欺负她,便传身旁的太监道:“李德全,去把那些人给朕招过来!”李德全为难道:“皇上,众位待安排秀女眼下正陪皇后娘娘看戏呢。”皇上鄙夷:“看戏?这里不正在上演一部大戏吗!去!把她们都给朕叫来!”李德全只得应道:“奴才遵旨!”
过了一会儿,那些个秀女们全部都来了,皇帝见了满屋子莺莺翠翠的人,拿起茶杯就往地下狠狠一摔,怒喝道:“纳喇答应的阿玛犯了事,所以你们就不待见她是不是!?说,是谁起的头!”听皇帝这么说,那些个女人齐唰唰地跪下道:“不关臣女的事!”有一个欺软怕硬的见皇帝龙颜震怒,立刻吓得吞吞吐吐地回道:“回…回皇上的话…是…是羽常在起的头……”羽常在见她如此,便开始辩解:“不是,皇上,别听黄秀女的,是…是拜察秀女,对!是拜察秀女!”拜察秀女连连哭冤:“冤枉啊,皇上,臣女一早就陪皇后娘娘去看戏了,臣女当时不在场啊,臣女……”没等她说完,羽常在插道:“是不在场那又如何,你从入宫以来,不也没少给纳喇答应气受吗?”“你…!”
听她们叽里呱啦了一通,皇上再次怒道:“够了!都给朕滚出去!滚!”几个女人才灰溜溜地出了房门,关上门后,羽常在对着房门啐了一口,随后气匆匆地走了,“皇上……”看着皇帝为自己如此着急,茗鸳的泪水又止不住地往下淌,皇帝温柔地抚着她散乱的鬓发道:“真柔顺啊。从前予嬿的额发也是这般柔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臣妾…纳喇茗鸳。”说着,她便在皇上的手心里比划着闺名,皇上见了后赞道:“不错,好名字,听上去像是名媛淑女,茗者,茶也,茶者,清也,那就以茗为封号如何?”茗鸳羞怯:“嫔妾怎么敢当…”皇上温和道:“不敢当也当得了,如今就等你养好身子了。”随后吩咐李德全:“传朕口谕,监生常保素并无谋逆,无罪释放,纳喇答应身受委屈,朕心不安,赐封号‘茗’,以表安慰。今日参与闹事之秀女,各司掌秀女名册档案衙门不必退档,其人退还本家,永不许参选,如此等事宜,即刻告知皇后,晓谕六宫。”李德全道了声“奴才领旨”之后同皇帝出了淑芳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