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头一次侍寝,阿柔姑姑特意来指导茗鸳男女欢好的事情,羞得茗鸳脸都红了,沐浴完毕就裹上红锦被,被几个力气大的太监扛着送去养心殿,他们把茗鸳抬到龙床上,茗鸳只是害羞得缩在锦被里,只听皇上问:“伤口还疼吗?”茗鸳见皇上还想着自己,便柔柔地说:“已经全好了,多谢皇上关心。”皇上微笑:“那便好,如今朝廷在用人,朕打算让你阿玛常保素正式进入国子监,如此,便是名正言顺的监生了。”茗鸳莞尔谢道:“臣妾代阿玛谢过皇上。”皇上见茗鸳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便干脆动手来扯掉锦被,这一突然的举动让茗鸳大惊失色,茗鸳赶紧钻进皇上的被子里,皇上遂与茗鸳云雨一番不提。
第二天一早,茗鸳坐着凤鸾春恩车回淑芳斋,原先始终低着的头终于抬起来,东佩殿的羽常在见平日里最不待见的人比她先一步得蒙圣恩,不免醋意大发,只得拿自己的宫女撒气。而茗鸳回来的头一件事,就是去东佩殿那里给羽常在请安,“嫔妾给羽常在请安,羽常在万福金安。”
羽常在不理会她,见茗鸳仍然恭顺拘礼,便道:“免了,你的安还是留着给你的好姐姐乌雅贵人和安嫔娘娘她们吧。”茗鸳起身立侍,莞尔谦恭,发问道:“羽常在如此说,是在嫉妒嫔妾先常在一步得蒙圣宠?”羽常在冷笑三声,鄙夷道:“嫉妒?我凭什么嫉妒你。你这个贱婢,生下来的也是贱种!”
突然一声清脆悦耳的“啪”从东佩殿传出,只见羽常在捂着脸,呆呆地看着面带温和微笑的茗鸳,是的,面前的这个人平日里是最温柔娴静的,不曾想出手竟如此快,而且下手如此狠,“羽常在,这一巴掌嫔妾是替皇上打的,常在不会生嫔妾的气吧?”“哪里,打得好。”羽常在的语气不似往常那般傲气十足,颤着声音说道。“改日嫔妾必定向皇上多提常在的好处,让皇上召幸羽常在。只是嫔妾实在想不出,常在与嫔妾同一日入宫,不曾侍寝过皇上,怎么还如此趾高气昂,若要是嫔妾,早就弃世而去,免得丢人现眼,常在如此骁勇,当真叫嫔妾自愧不如,嫔妾自然是不如常在你常常在受别人的笑话喽。”
羽常在想出手教训她,只见茗鸳制住了她的手,温和地对她说:“羽常在,嫔妾现在可是皇上的新宠,要是常在真的打下来,嫔妾只要吹吹枕头风,就能让常在和吉妃一样,褫夺封号、打入冷宫,生不如死。”羽常在见状只得坐到椅子上,茗鸳遂环视了一周,突然看到一些好的瓷器和古玩,只听茗鸳吩咐:“来人!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到西厢房去!”“喳!”羽常在见奴才们要动手搬东西,忙呵止:“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不许碰那些东西!听到了没有!?”那些奴才全都停下来站在那里,只见茗鸳走近羽常在,对她福了福身子,随后说:“羽常在一个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好的东西?而且东西太多了,也显得东佩殿窄得慌,嫔妾也是为了常在好。”然后对下人们骤然大喝:“继续搬!”“喳!”羽常在见茗鸳得意,只愤愤地瞪着茗鸳,仿佛要将茗鸳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