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布娃娃之事?还有冷宫染上风寒、闹蛇之事?”我微笑问:“娘娘,当初是您让淑菱姑姑去请了张太医来给我瞧,也让淑菱姑姑给嫔妾送来好些过冬的东西,让冷宫里的奴才不再折辱嫔妾,您对嫔妾的大恩大德,嫔妾没齿难忘。不过,想必娘娘也知道,当日嫔妾是如何进了冷宫,不然也不会对冷宫里的嫔妾那么挂心了,是吗?”
玉贵妃微笑道:“你很聪明,打从你第一次进宫劝本宫放过纳喇茗鸳的时候,本宫就知道,你是个不简单的角色,皇后那么多次害你,你都能安然无恙地度过。”我惊问:“什么?是皇后娘娘害我?”玉贵妃道:“当然,张太医是她的耳目,还有,那串南海珍珠也是她赏赐给你的吧?”我疑惑:“娘娘怎会知道珍珠串的事?”玉贵妃浅浅一笑:“本宫也是听闻宜贵人说起过,不过,皇后赏给你的那串珍珠,却被你转赠给了通常在,看来,你早就洞察了皇后的用意,不是吗?”我莞尔:“娘娘,嫔妾赠送通常在那串珍珠,只是想许姐妹和睦,岁月静好之意,并无其他想法。况且,那串珍珠,当时不知情的嫔妾确实以为是祛惊安神的好东西。”
玉贵妃道:“正所谓不知者不怪,羽常在时常欺压通常在,给通常在压惊也是应当的。另外,本宫翻查宫中各处女子的记档,发现羽常在的母家和馨露的母家是同乡,兰倩曾说,馨露出入过广储司和羽常在的房间,你宫里搜出的布娃娃,也是她做的,可本宫传过馨露问话,她却不承认,非说布娃娃是你所为,妹妹,你当真毫不知情吗?”
我反问道:“那么,贵妃娘娘,请问嫔妾为何还要那么做呢?当时嫔妾尚未承宠,通常在生子与否,威胁不到嫔妾分毫,嫔妾也希望通常在母子平安,就算真的做布娃娃咒害了通常在的孩子,对嫔妾而言,也不能得到什么好处,反而还让嫔妾在宫中失去了一个真心相待的姐妹,得不偿失,而且,嫔妾自幼家教严格,自然不会做咒术之类如此荒诞之事,给母家蒙羞。”
玉贵妃莞尔一笑道:“其实,本宫让绣娘和擅长针黹的通常在都仔细鉴别了布娃娃的针脚,通常在经常去凝晖堂窜门,熟知你们主仆的针脚,一眼就看穿这布娃娃非你们所为,自然不是你们。”听她如此说,我放松了些许,她继续道:“通常在曾说,做布娃娃的料子是雪缎,本宫问过广储司,他们说,凝晖堂偏僻,所以未将雪缎送给凝晖堂,这点更加解除了妹妹的嫌疑,所以妹妹大可放心。”
我道:“贵妃娘娘,现在,只要知道馨露是受谁指使,诬陷嫔妾,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玉贵妃饮了一口茶,轻轻扣着茶碗盖,对我道:“广储司的人说,雪缎昂贵,今年遇上战乱,宫中只得了三匹,分别给了皇后、太后,还有太皇太后。太后和太皇太后自然不会嫁祸妹妹,皇后就……”她看向我,饮了一口茶,没再说下去,我仔细回想着来龙去脉,惊讶:“那么,我在冷宫受尽折磨,难道也是……?”
玉贵妃笑道:“不错,也不知是报应还是什么,现在皇后娘娘病得已经下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