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大,先回轿里避一避吧。”皇上点了点头,与李德全回到轿里。
咸福宫中,我们正吃着茶点聊着天,忽听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宜嫔见了这大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没耐性地道:“看来今日我们只能坐这里傻等着了,哪儿也去不了。”福贵人拿起一个橘子,轻轻地剥着,道:“大家说,这雨也真奇怪,早不下,晚不下,偏偏皇上去祭坛亲自求了一遭,才下来。”说着便拿起一颗橘子往嘴里送,接着皱眉道:“诶呦,咬了颗酸的。”一侧的裛絮会意拿来痰盅,福贵人用袖子轻掩口鼻,将酸橘子吐到痰盅里,随后饮了口清水,半掩着口鼻漱口,用帕子轻轻擦拭嘴角,裛絮将痰盅拿下。祥贵人一听这话,就笑道:“瞧福姐姐这话说的,好像雨是专程为了皇上才下的。”通常在看了看四周,随后微笑道:“这雨,想必百姓们祈盼已久了吧,如今总算是下来了。”玉贵妃正抱着襁褓里的四阿哥在上座逗乐,敬嫔道:“不愧是贵妃娘娘,带的几个阿哥都那么乖巧,这四阿哥真讨人喜欢,不哭不闹的,真听话。”玉贵妃微笑着对敬嫔道:“才不是本宫会带孩子,左不过是四阿哥乖巧,和本宫有缘罢了,再说,今日四阿哥的亲额娘也在,本宫可不敢对四阿哥怠慢啊。”我听她提我,便微笑道:“贵妃娘娘,四阿哥养在咸福宫里,便是咸福宫的阿哥,他此生修来的福缘了,嫔妾微贱,不能亲自抚育四阿哥。”敬嫔见我如此,便笑道:“德妹妹,瞧我这嘴,好端端地,让妹妹你和四阿哥母子生分了,该打,该打。”玉贵妃也笑道:“对。”我们谈笑不提。
辛者库中,一名宫奴正在冒雨搓洗龙袍,这时,另一个宫奴又抱来一大堆衣服床褥,道:“今天把这些都洗玩,一会儿宫里有人来收,看什么看,快洗啊。”那名宫奴早已如落汤鸡一般,抬起头来看着另一名趾高气扬的宫奴道:“阿绣姐姐,今天天下这么大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出太阳,洗了又要被雨淋脏,不如等雨停了,再……啊……疼……”没等她说玩,阿绣揪着她的耳朵,道:“你若不洗,便是要我们辛者库老小全都被害死,你为什么会进来你自己应该清楚!”说着便放开她,她捂着耳朵,哭道:“可、可是……”阿绣道:“没有可是,好了,别说了,快洗吧!”她想哭,但却没有哭出来,低声答道:“是……”阿绣进屋里,抖了抖身上的浑水,随后拿起镜子和簪花打扮起来,虽然脸上仍有污垢,但好歹也是个中等相貌,正当她得意自己的相貌有可能被皇上看中之时,突然听见一声刺耳的“刺啦”声,她立刻冲出去,对着那名宫奴怒道:“子娴你是怎么搞的!让你洗个帷幔都洗不好!”子娴吓得连连磕头,道:“姐姐饶了奴婢吧!”说着,阿绣上前就是一脚,将子娴踢倒,道:“你要是再出错,连累我们,看我不打死你!”子娴没有回话,默默地回去洗衣服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