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应了一声,就来拉扯荣嫔,荣嫔大喊:“贵妃娘娘,嫔妾冤枉啊!”
这时,惠嫔和采晴、采曦正路过储秀宫前,因脸上还有疤痕,惠嫔戴着面纱,听见里头传来荣嫔的哀嚎声和板子的声音,立刻对采晴道:“采晴,皇上现在在哪儿?”采晴道:“和恭亲王、裕亲王在南苑围场练骑射。”惠嫔道:“采晴,立刻陪本宫去南苑,采曦,你在这儿悄悄盯着。”采曦道:“娘娘放心。”采晴道:“可南苑围场看守甚严,擅闯是死罪啊。”惠嫔道:“现在人命关天,顾不得了。”说着,就同采晴往南苑去。
南苑围场里,皇上身披金甲,穿着绒衣,正拿着弓箭策马追逐一头狐狸,惠嫔不顾侍卫阻拦,硬闯进去,跪下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下马,惠嫔道:“求皇上移驾储秀宫,贵妃娘娘要杀荣嫔。”皇上诧异道:“你说什么?”侍卫们来拉扯惠嫔,皇上喝道:“大胆!还不放开惠嫔娘娘!”侍卫们跪地道:“皇上息怒!属下眼拙,不知惠嫔娘娘,还望皇上、娘娘恕罪。”惠嫔道:“皇上,再晚了怕是就见不到荣嫔了。”皇上道:“真有那么严重?”惠嫔道:“臣妾自知擅闯南苑是死罪,但荣嫔入宫多年,恪守深宫妇德,是不会做出咒害贵妃娘娘的事的。”皇上道:“咒害贵妃?巫术真要那么灵验,那还要朕调兵遣将干什么,真是荒唐。走,李德全,摆驾储秀宫。”李德全应了声,朗声道:“摆驾储秀宫!”
一顿顿的板子让荣嫔嘴角流出鲜血,但荣嫔仍在咬牙坚持,宫女太监们正跪在地上向玉贵妃磕头道:“贵妃娘娘恕罪,贵妃娘娘恕罪!”这时,只听李德全朗声道:“皇上到!”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向皇上行礼道:“臣妾/奴婢/奴才,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惠嫔向玉贵妃行礼道:“嫔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皇上背着弓箭,一身戎装进来,只见荣嫔几乎昏死在板凳上,微弱地对皇上道:“皇上,臣妾冤枉。”对玉贵妃道:“贵妃这是在做什么?”玉贵妃道:“皇上你自己问荣嫔,非但在衣服上擅自刺绣龙凤呈祥,而且还敢私戴中宫凤冠,意图僭越,冒犯皇后,更有甚者,还敢写这种大逆不道的词句,讥讽臣妾,皇上请过目,‘腊月荣花次第开,玉花凋落无人摘’,分明在说她荣嫔风头正盛,而臣妾是凋落的玉花,不得皇上宠爱,后面几句更放肆,还有,她还想行压胜之术诅咒臣妾,皇上您看,这块桃木人偶是宫人们在御花园里找到的,拿给臣妾,上面还残留有月季的香味,阖宫里就只有荣嫔这儿的院子里种月季,皇上您看看,这上面还刻有臣妾的生辰八字,荣嫔妄图做人偶邪术咒害臣妾,方才恪靖公主吃了荣嫔送来的掺了鹿血酒的羊奶羹之后差点出事,所以,臣妾为正宫纪,下令杖责荣嫔。”皇上看向一侧在哭泣的顺贵人,道:“是有这回事吗?”顺贵人点了点头,又不忍心地瞧了一眼荣嫔,跪下道:“臣妾有罪,没照顾好公主。”
皇上诧异地问向玉贵妃道:“果真有那么歹毒吗?居然连婴儿都不放过?”玉贵妃道:“皇上是不相信臣妾吗?但是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