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动容:“本宫知道了,那么,小阿哥殁了的事,皇上现在知道吗?”馨雨道:“皇上现在还在体元殿里选册那些佳丽呢,怎会有空管着这事?”我道:“那么,贵妃娘娘知道吗?”馨雨道:“慧灵去告知贵妃娘娘,可贵妃娘娘推说身子不适,打发慧灵出来。”竹息道:“那我们只有等了,只是,新人们入宫,怕是传不得这种噩耗。”我思索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本宫听说安嫔拿来的那床被子里被人塞了很多蚂蝗是吗?”馨雨道:“安嫔娘娘只说是在半路遇上大阿哥,是大阿哥给她的呢,一个八岁的孩子,会使这种诡计吗?”
我听是大阿哥,一想到惠嫔的阴狠,果断道:“不错!正是大阿哥!”馨雨惊愕:“什么?”我微笑道:“纵然安嫔也很嫉妒通贵人产下一子,但宫规森严,戕害皇肆是重罪,看看昔日的羽常在、孝昭仁皇后她们就知道了,羽常在是自作孽不可活,孝昭仁皇后到底是四大辅臣之女,身份贵重,纵使有意无意地害死了许多嫔妃皇肆,死后也还挂着殊荣,安嫔李氏只不过是个汉军旗,是断不敢步入她们的后尘的。方才你说安嫔路上遇见了大阿哥,本宫倒觉得这蚂蝗倒像是孩童所为,本来这棉被是要送去给谁的?”馨雨道:“安嫔说,大阿哥原先是要送去给冷宫里的荣嫔的,说来也奇怪,荣嫔自从进了冷宫之后就染上了毒瘾,每天都要吸食大量的烟,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听到此,倒吸了口凉气,道:“当初孝昭仁皇后要是有这般杀人于无形的缜密心思,何苦还要放毒蛇来毒杀本宫?只是,那些毒药是从哪来的呢?”馨雨道:“奴婢也不知,不过听打扫长街的辛者库杂役说,惠嫔宫里的林贵和林权倒是经常出入冷宫。”我道:“是了,荣嫔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会知法犯法?惠嫔啊惠嫔,你的坏心思可都让你的胤褆学着了呢!本宫要找个机会告诉皇上。” 我托着大肚子站起,竹息劝道:“娘娘别去告诉皇上,他们的马脚还没露陷,咱们也没有充足的证据能咬定就是他们做的,现在去反而会被他们反咬一口,不如静待事态发展,见机行事。”我只好坐下,对馨雨道:“你回去好生伺候你家小主,也让她别难过了。”馨雨向我行礼道:“喳,奴婢告退。”望着窗外的滂沱大雨,我想,连天公也为通贵人的孩子觉得哀惜吧,不觉间,我轻轻抚上小腹,心想着:“孩子啊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长街里,一个全身淋湿的秀女四处走着,向路过的宫人们打听着体元殿的去向,这时,昌嫔和玻琴撑着纸伞走过,秀女恭谨地向昌嫔行礼道:“臣女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昌嫔走上前,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秀女头上和脸上的雨水,微笑道:“妹妹,殿选吉时已过,怎会现在才来?”那位秀女道:“回娘娘,臣女睡过头了,故而来迟,只是皇宫太大,臣女也不知体元殿到底在哪儿。”昌嫔道:“妹妹,随本宫来吧。”秀女闻言,欣喜道:“是,娘娘。”说着就跟上昌嫔,一起走到现在被侍卫重兵把守的体元殿,昌嫔上前,侍卫阻拦道:“娘娘留步。”昌嫔唤过那位秀女,秀女走来也被侍卫阻拦道:“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