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即刻去见皇上!”说着,荣嫔就脱下头饰耳环,又用清水洗去脸上涂抹的胭脂香粉,褪去护甲华服,将头发垂下,与嫣虢往南书房去。
到了南书房前,只听得两个小妃子在里头与皇上欢好,李德全见是荣嫔来,向荣嫔欠身道:“荣嫔娘娘万安。”荣嫔道:“李公公,快帮本宫通传,本宫要见皇上。”李德全微笑道:“娘娘,方才皇上交代了奴才,说若是您了,让奴才跟你说一声,马尔哈齐大人和马顺德大人已经认罪画押,明日辰时三刻,菜市口行刑。”荣嫔一个踉跄,跪下喊道:“皇上!冤枉啊!皇上!请您宽恕马尔哈齐大人和马顺德大人吧!皇上!臣妾给您磕头!皇上!”说着便咚咚地磕起头来,李德全见状立刻去搀扶道:“哎呦喂,娘娘您这是何苦呢?嫣虢,怎么还杵在那儿啊?快来劝劝娘娘啊!”嫣虢上前要将荣嫔扶起并安慰道:“娘娘,咱们回宫去吧。”荣嫔挣开了嫣虢的手,哽咽道:“本宫一定要见到皇上。”天色渐黑,南书房的房门被吱呀呀地打开,只见王答应和定常在散着纽扣,头发蓬乱,香肩袒露从里头有说有笑出来,见了荣嫔,窃笑着离去,皇上走出来对荣嫔道:“你且回宫去,身为嫔妃,不得置喙朝政,你是待年宫中的,许多事不用朕说,你也应该明白。”荣嫔哽咽道:“皇上若要斩马尔哈齐大人和马顺德大人,请一并将臣妾斩了吧!”皇上道:“你生子有功,是大清的功臣,朕要奖赏你都来不及,怎会罚你呢?你若要跪就自己跪着吧,朕累了一天,要去歇息了。”荣嫔一字一字艰难地道:“臣妾遵旨。”
昌妃的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今竟结痂流脓了,稍微一碰下都刺痛难当,兰倩听说昌妃换下的衣服都送去辛者库浣洗,便前往辛者库去,将昌妃的衣服取走,让小宫女穿上,小宫女感染疥疮,再从小宫女身上挤下脓汁,让小蟮子将脓汁放入皇上的靴子和坐垫里,不出几日,皇上全身瘙痒,出现疥疮,不久便四处起红疹,高热不退,躺在床上痛苦不堪,太皇太后斥责李德全道:“李德全,你是怎么服侍皇上的!皇上要是有个好歹,哀家绝不饶你!”李德全只伏低着脑袋道:“太皇太后息怒,奴才也不知,皇上突然就……请太皇太后明鉴。”太皇太后道:“罢了,胡太医,皇上如何?”胡太医回道:“回太皇太后,皇上得的怕是花柳,微臣建议即刻将皇上隔离观察。”太皇太后一听花柳,踉跄了一下,对着龙床哭道:“玄烨啊!哀家早叫你行事检点,你就是不听哀家的!现在可好!”胡太医拦道:“太皇太后不可靠近,会传染的!”太皇太后斥道:“李德全!最近都是谁伺候皇上的!?”李德全支支吾吾地道:“这、这个……”正说着,只听门外宜贵人喝道:“干嘛拦着本宫!快起开!”门外苏拉们阻拦道:“娘娘不可!会传染的!”宜贵人不听他们劝阻闯进来,向太皇太后行礼道:“臣妾参见太皇太后,愿太皇太后万安。”太皇太后道:“皇上都病了,哀家还好什么?!”宜贵人道:“太皇太后,臣妾幼时出过疥子,已经痊愈,不怕传染。”太皇太后道:“可皇上得的不只是疥疮那么简单!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