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寄生、菟丝子各一钱……地榆一钱……茂术一钱……”说着说着便抖着手,缘多喜道:“大夫?可有不妥吗?”顾大夫道:“这些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皇贵妃娘娘用的?”缘多喜道:“说来也有好些年了。”顾大夫咽了咽口水,左顾右盼道:“这方子,安胎理气,并无不妥。”缘多喜见他面有难色,问道:“大夫,你怎么了?可是这方子……?”顾大夫只摇头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缘多喜道:“是不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对你说了些什么?没事儿,这儿没外人,你就悄悄地告诉咱家,皇贵妃娘娘小产是不是和这方子有关?”顾大夫道:“太医们医术精湛,精通药理,小的惭愧,不敢妄加论断,公公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缘多喜见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便从抽屉里掏出一吊钱袋,递给顾大夫道:“大夫,慢走。”顾大夫推辞道:“哎呦,这可使不得。”缘多喜道:“诶,你这么辛苦来宫里一趟,怎么能让你空着手回去呢?”顾大夫只得道:“这……好吧。”说着,便收了钱袋,缘多喜带着他往宫门去。
慈宁宫里,佘太医道:“太皇太后,那民间郎中会不会说出去什么?”太皇太后转着佛珠道:“哀家瞧他是个聪明人,应该会管好自己的舌头,对了,佘太医,给皇贵妃用的药都还谨慎吗?”佘太医道:“太皇太后放心,太医院上下一心,绝不会走漏风声,茯苓和地榆本是不能配伍在一起的,又有茂术、桃仁,看似安胎,其实这胎在不知不觉中便会小产,如此用药很是谨慎,一般的大夫基本都瞧不出什么名堂的。”太皇太后微笑道:“你们太医院上下齐心,哀家也很放心,过几日皇上便要回宫了,听说昌贵妃和德妃她们如今月份也大了,你们要格外的上心啊。”佘太医道:“微臣一定尽力保住各位主子娘娘的腹中皇嗣,为太皇太后效犬马之劳。”太皇太后道:“这话,哀家都听腻了,罢了,你回去忙吧。”佘太医道了声微臣告退便退出去,苏麻端过安神药到太皇太后跟前道:“太皇太后劳累了一天了,喝了安神药再歇会儿吧。”太皇太后接过碗喝着不提。
不久,皇上的仪仗便浩浩荡荡地回宫,李德全从明黄色的御驾马车上接下皇上,众人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环视众人,朗声道:“都起来吧!”众人道了声谢皇上便起身立侍着,李德全领着皇上走来,皇上见我们有几个都挺着肚子,便问向昌贵妃:“贵妃你,几个月了?”昌贵妃羞怯道:“回皇上,臣妾已经六个月了。”胤禛兴高采烈地跑来抱着皇上的小腿道:“皇阿玛!”皇上弯下身子,将他抱起,道:“喔,咱们胤禛又壮了。”皇贵妃面有哀愁,站在众人后面,皇上走到皇贵妃跟前,牵起皇贵妃的手,温声问道:“皇贵妃,怎么这般模样,不舒服吗?”皇贵妃用帕子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微笑道:“臣妾失仪,还望皇上恕罪。”四阿哥道:“皇阿玛,额娘她小产了以后,日日以泪洗面,总是不开心。”皇贵妃道:“禛儿不许胡说,额娘哪有……”皇上叹气道:“那孩子没福气,皇贵妃便不要再伤心难过了。”皇贵妃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