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性德道:“微臣知道了,一定彻查此事,微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皇上微笑道:“慢走。”李德全送性德出去,皇上对李德全道:“陪朕去淑芳斋吧,今儿是通贵人生辰。”李德全应了声,随皇上往淑芳斋去不提。
纳兰府邸里,性德把一个个钱袋拍在桌上,对明珠吼道:“阿玛,你疯魔了!这种杀头的事你也干得出来!?”明珠也吼道:“臭小子,老夫还不是为了咱们家族!如果不在朝廷里安插人马,咱们家族又怎么会坐到今天这个地位!?天高皇帝远,老夫作什么买卖,他儿皇帝管不着!”性德道:“阿玛!”明珠甩袖道:“不必多言!你不是奉了皇上之命来查老夫吗?好啊,你查到了,押老夫去面圣吧!”性德道:“你不要逼容若!”卢问萍挺着大肚子过来道:“阿玛,相公,是不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了?”性德上前扶问萍,柔声道:“来,小心。”问萍坐下,明珠道:“你去让皇上来,老夫就在这儿!”性德道:“阿玛,你我到底是父子,儿子是不会告发此事的,可是皇上疑心重,早晚都会知道,与其这样,倒不如把这些例钱还给惠妃娘娘,你要买通关系,让儿子帮你,儿子是御前侍卫,我想他们一定肯给面子的。”问萍惊道:“难道,这些钱财都是……?”明珠冷笑道:“你知道了又何妨?不错,都是老夫搜刮来的。”问萍一听便昏厥,性德上前摇着她,呼喊道:“萍儿!萍儿!你醒醒啊!萍儿!”
郎中诊治了一番,问萍苏醒,虚弱道:“相公,妾身想进宫觐见皇上,澄清此事。”性德握着她的手道:“你在府里好好安胎,别乱动。”问萍微笑道:“你是御前侍卫,阿玛是朝廷命官,关系重大,皇上又多疑多思,你们整日在宫里行走,说的话他未必肯信……”她喘了几下,继续道:“妾身身怀六甲,没必要撒谎,料想皇上定会信妾身所言,若如此,咱们家族的清白便分明了。”性德道:“你躺下,我不许你去。”问萍掀开被子,披上衣服哭道:“妾身此去,恐怕再难回来,如今就要入秋,还望相公早晚记得添衣。”说着又看了看窗外那轮明月,道:“好美的月色啊,不知那广寒宫是什么样,妾身也想飞上去看看。”性德道:“萍儿是想作嫦娥吗?”问萍笑着。
次日凌晨,学易就扶着问萍进宫,听性德说起皇上翻的是淑芳斋的牌子便往淑芳斋门前等候,许久方听里面通贵人道了声:“臣妾恭送皇上。”李德全与皇上出来,皇上坐上步撵,问萍上前跪下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李德全喝道:“大胆!竟敢阻拦圣驾!”皇上道:“你是何人?为何见朕?”问萍道:“回皇上,臣妾是容若的妻子卢氏,特来向皇上澄清明珠大人与惠妃娘娘私相授受之事。”皇上微笑道:“朝政之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懂得?看你的肚子,还这么跪着,快起来吧。”问萍低头道:“臣妾不敢。皇上,阿玛和相公对皇上绝无二心。”皇上道:“朕知道,你快起来吧。”问萍仍低头道:“皇上,您是信还是不信?”皇上道:“罢了,朕信你就是,你快起来吧,仔细跪伤了孩子。”问萍道:“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