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扶起敬嫔道:“这么多年了,皇上还记挂着娘娘,娘娘如今受宠,这好消息啊早晚就有了。”敬嫔羞涩低头,温斥玉琴道:“说什么呢?大庭广众的,也不怕臊。”玉琴吐了吐舌头便不语,因着侍寝了次日是要即刻往咸福宫给皇贵妃请安的,于是敬嫔便乘上步撵,往咸福宫去,一路上也是有说有笑的。
承乾宫里,乳母嬷嬷和昌贵妃正拿着拨浪鼓,教着月取公主学步,小公主在毯子上兴高采烈地爬着,又因着换季,小公主时不时阿嚏一下,昌贵妃担忧道:“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是怎么了?”乳母嬷嬷对昌贵妃道:“贵妃娘娘别担心,只是个喷嚏。”又转向小公主逗弄道:“喔喔喔,小月取真棒。”昌贵妃便也没在意,可自打那以后,小公主便经常咳嗽,要么就打喷嚏,夜里时常哭闹,太医也只说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开了几剂药便了事,可小公主的病状越来越严重,才被发觉出是哮喘,昌贵妃跪下哭求道:“求太医救救公主吧。”太医本想将昌贵妃扶起,但碍于身份授受不亲,便也跪下道:“娘娘不可如此啊,微臣受不起啊。小公主的哮喘还不是很严重,只要不接触脂粉花草尘屑就不会发作,如今春暖花开,所以便有了症状,到了夏日就更要注意。”昌贵妃起身,叹道:“为了公主,本宫今后就算素面朝天也情愿。”太医起身向昌贵妃辞行道:“那微臣就先告退了。”昌贵妃颔首微笑道:“太医慢走。”待太医走后,玻琴便领着宫女太监们将花房挑送来的几盆植株尽数搬走,昌贵妃也洗去脂粉,毯子也换成了不易扬尘的,隔离了让小公主发作的过敏源。
又过了些许时日,在经过连番折腾后,又一个孩子的初啼响彻皇宫,我已筋疲力尽,敬嫔抱着襁褓对我道:“妹妹,恭喜你了,小公主她还对本宫笑呢,可有意思了。”我看了看襁褓,对一旁的芳若道:“敬嫔娘娘有身子,怎么能让敬嫔娘娘这么抱着呢?”敬嫔道:“哎,瞧妹妹说的,本宫是那么金贵的人吗?再说了,本宫的孩儿也想沾沾喜气呢,喔喔喔。”芳若看了看我,走到敬嫔身旁接过襁褓道:“敬嫔娘娘还是给奴婢吧,不然德妃娘娘她又要责怪了。”我微笑道:“就那么不想让本宫责怪吗?”芳若边哄着公主边微笑对我道:“我的好小主,咱们是共患难过来的,若不听你几句唠叨,还有谁听呢?”我对敬嫔道:“姐姐你听听,她这嘴啊,八成是跟芳蔷那时候学坏了的。”芳若撅嘴嘟囔道:“奴婢是向来粗笨,才不像芳蔷,喔不,如今要叫华贵人了,才不像华贵人那样口齿伶俐,从前我们都在背后说她嘴里是不是吃了炮仗,那么能说。”芳茉端来一碗红糖水到我跟前道:“红糖水煨好了,奴婢试过,还温乎着,不烫嘴了,娘娘用点儿吧?”我道:“先放边上吧,我等会儿吃。”芳茉应了声将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福了一福便退出去,芳若道:“想当初奴婢也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宫女呢,如今这一晃都快十年了。”我道:“是啊,四阿哥也长高了不少。”我们说笑着不提。
入夜,宣嫔正躺着歇息,突然小公主又哭了起来,宣嫔不耐烦用棉花塞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