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后,我扶着皇贵妃小心翼翼下着台阶,怀墨只远远看着我们,若无其事地折了红梅把玩,突然,我踩到了什么东西,脚底一打滑,便连带着皇贵妃一起滚下石阶,我的胳膊和额头都受了点皮外伤,皇贵妃滚落石阶,早已血流成河,惊魂未定的她只看着自己的身下一点一点被血染红,尖叫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扫雪的宫女太监们听到动静都赶来这儿,怀墨小心翼翼走下石阶,挖了挖雪,取走了一块弥勒佛玉佩,又立刻跑下来道:“怎么了怎么了?呀!皇贵妃娘娘流血了!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我道:“本宫派人去请太医了。”又对围着的宫女太监道:“你们还愣着?赶紧用轿子抬娘娘回宫!”宫女太监们应着,便用轿子将皇贵妃抬回宫。
咸福宫里撕心裂肺地惨叫着,产婆费了半天功夫,孩子还是没下来,我坐在产房外,忧心忡忡,竹息为我抹着创伤药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害皇贵妃娘娘?”我思索着当时的惊魂一刻,道:“这个人的心思可不简单呐,既害了皇贵妃,又想嫁祸给本宫。”这时,太后扶着苏麻进来,我刚要起身向她们行礼问安,太后便上前朝我扇了一巴掌:“贱人!哀家都听人说了,是你拉着皇贵妃一起滚下石阶,害她难产!都是你这个贱人!”我跪下解释道:“太后娘娘息怒,臣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臣妾眼见着皇贵妃娘娘在石阶那儿滑了一跤,臣妾本想上前去拉住娘娘的,可雪地太滑,臣妾也跟着摔下石阶了。若然是臣妾所害,臣妾欣然接受,可事发突然,臣妾也不知娘娘会滑倒啊,还望太后娘娘明鉴!”太后道:“这次的事就算不是你,也和你脱不了干系,待皇贵妃产下皇嗣再说。”催产的胡太医慌慌张张地出来道:“回禀娘娘,皇贵妃娘娘已经足月,又受了惊吓,胎气大动,且是双生胎,失血过多又难产,老臣敢问,是要保娘娘还是保皇嗣?”苏麻斥道:“什么保不保的,大人和孩子都要给老身保住!”胡太医艰难地答应着便继续进产房里,我只跪着不敢起身。苏麻立刻写信,八百里加急告诉皇上。
不知过了多久,御前侍卫携着圣旨,连同礼部的郎官执着金册金宝金印一同进来,内务府的小太监捧着皇后的凤冠霞被和东珠,只听那御前侍卫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德协黄裳,王化必原于宫壸。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秉令范以承庥。锡鸿名而正位。咨尔皇贵妃佟佳氏,乃领侍卫内大臣舅舅佟国维之女也。系出高闳。祥钟戚里。矢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慈著螽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著懿称。宜膺茂典。兹仰遵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我们一同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御前侍卫将圣旨交给我道:“皇上才和俄方议好了《尼布楚条约》,现在在回京的路上,明日便会到达,奴才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说着便离去,淑菱带着宫女接下了金册金宝金印和皇后服制,进产房里对皇后道:“皇后娘娘,您一定会没事的。”只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