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燕!”思卉只是拍在案台前哭:“你走吧,我谁也不想见!”燕燕去找玉樗,跪下道:“妈妈,既然姐姐不肯面圣,不如就让我代替姐姐去吧!”玉樗扶燕燕起来,为难道:“你们别急,容我再想想办法。”
皇上的御驾此刻已将至江宁府,皇上拿出孝懿皇后生前的画像,睹物思人时,马车颠簸,魏珠正端着茶呈给皇上,忽然一个踉跄,茶水洒在了画像上,魏珠惊得魂飞魄散跪下连连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不是有意的!”皇上把画像收起,擦了擦脸颊的泪影,平复了心情道:“罢了,是道路颠簸之故,你起来吧。”魏珠揣测地看向皇上战战兢兢起身:“谢皇上。”皇上问道:“朕离宫这么久,宫中一切可都安好?”魏珠边收拾边道:“回皇上,奴才打听过,宫里一切安好,太子殿下也把国事打理得井井有条。”皇上叹道:“难为他了。”满都护贝勒在御前沿途开道,队伍行至江宁,满都护贝勒调头驾马到御前回道:“回禀皇上!我们已经到江宁府了!”小太监拉开车帘,皇上道:“朕知道了。”
思卉茶饭不思,只默默地梳妆打扮,玉樗吩咐小厮杂役把房门撞开,玉樗拿起桌上的簪子对准自己的喉咙:“你若不答应,妈妈我死给你看!”思卉冷笑道:“难道我就值千两?妈妈,除非我遇到真心待我的人,否则我不会赎身的,更不会去伺候狗皇帝!”玉樗的簪子扎得更狠道:“你要逼死妈妈吗?!”思卉不屑道:“是你自己愿意赴死,我可没有逼你。”玉樗只得放下簪子,思卉跪下叩首道:“万一事不成,思卉愿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连累丽春院。感谢妈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思卉,就此别过。”说罢,便拂袖而去。
小太监带着马车,在丽春院外左右为难,周围的看客对他指指点点,思卉打扮齐全,走了出来,小太监忙上前迎道:“奴才恭候陈姑娘多时了,请快些上车吧!”思卉依依不舍与丽春院众人别过,坐进马车里,时不时打开车窗回头望,丽春院再也不在视线里,才正襟危坐,但见那袖中藏着匕首的把柄。
永和宫中长夜漫漫,我正绣着福袋,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定常在忙放下手里的福袋走上前来查看:“娘娘,让嫔妾看看,要不要紧?”我微笑摇头道:“本宫没事。”定常在道:“说来也奇怪,嫔妾最近也浑身不自在,说不上来,反正很奇怪。”我思索着:“难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对她道:“妹妹,咱们不去理它们,一切都会平安的。”定常在担忧地看向我,点了点头,芳茉上前剪着烛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