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皇上只觉得脖子刺痛,苦苦哀求:“朕,实在不知你们如此凄苦,朕忏悔,朕保证以后不会像先祖那样,屠杀百姓。求你放了朕,朕饶你无罪。”思卉冷笑道:“饶我无罪?那都是骗傻子的话吧!你要杀我,简直比踩死蚂蚁还容易,不是吗?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我要折磨得你生不如死,你想恩幸我?那我就让你再也做不成男人!”
说着就要解皇上的腰带,皇上立刻慌了,忙挣扎开,将思卉手中的匕首打飞,怒斥道:“朕都说了那些事朕都不知情,你杀朕就杀朕,这么毒辣的主意都想得出来?”思卉瘫坐在地,任由热泪夺眶而出:“我毒辣?还是狗皇帝毒辣?说得好听,满汉一家亲,可实际上,汉人永远都是奴隶,满狗还全是衣冠禽兽。”她哭着,仰天尖喊:“爹!娘!孩儿不孝!不能替你们血洗仇家!爹娘你们等着!孩儿这就来!”正要拿起方才的匕首往肚子一戳,又觉得腕上一阵踢痛,匕首落在地上,紧接着,便是脸颊上传来的一声脆响,皇上颤着方才打下去的手,喝斥道:“父母生了你,你居然要拿刀自裁!?即便人生苦,也要学着苦中作乐,这样人生才少烦恼,才少纷争,你一味寻仇,不过是为满足私欲,若朕方才有个闪失,群臣也是容不得你的,若非朕方才口谕,他们早上前拖你出去砍了!”思卉只跌坐在地哀哀哭泣,皇上只吩咐隆科多道:“隆科多,陈姑娘于御前伺候不周,带她回去,其他事朕不追究。”隆科多应答着,由随行的几名侍卫小心照顾思卉,由水路泊船往杭州去。
丽春院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玉樗也只劝思卉:“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咱们,好好过日子才要紧,更何况大清皇帝不容易,眼下时局混乱,咱们最好不要多生事端,妈妈知道,你们这些孤儿,无依无靠的,不得以才沦落至此,妈妈教你们才艺,供人取乐,你们呢,自小炎凉看透,所以对世人都存三分疑忌,哪怕天家富贵摆在眼前,也不入眼,尤其是思卉你,在一众姑娘里,才貌是最出众的,你是我们丽春院的头招牌,皇上还不满意,那是他眼瞎!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仔细气着自个儿。”思卉只伏在玉樗怀中嘤嘤哭泣,玉樗轻抚着思卉的香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儿没事儿了。”正当鸨母劝着歌妓,门外传来吵囔,原来是客人嫌姑娘不好,要闹事,莺莺燕燕地早已围作一团,小厮上前劝着:“这位客官,木蓉姑娘是新来的,她手生伺候不周,小的去给您请别的姑娘来?”木蓉的衣衫混乱,早已哭得花容失色,一旁的蘅芜安慰她,那位客人踹了小厮一脚,骂道:“他妈的滚出去!”玉樗摇着孔雀羽扇,晃着身姿到此,笑盈盈道:“木蓉年轻不懂事,这位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好姑娘我们这儿多得是,阿旺,让客官翻牌子。”那小厮端来呈牌子的拖盘,那客人打量了许久,色眯眯地问玉樗:“这怎么还画了朵花儿?”玉樗忙笑劝道:“大爷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这儿的花魁,只是她现在不方便接客的,不如……”那家伙闻言就暴跳起来:“什么?!不方便?!妓女就是妓女,哪有不接客的道理!?”玉樗忙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