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便知是怎么回事,只笑道:“喔,是这样的事儿啊,怎么不早跟咱家说,皇上最近忙于朝政,无暇顾及后宫,那些娘娘小主八成是等得不耐烦了,这样吧,咱家帮你打听,你先去忙你该忙的吧。”小牟子堆笑道:“公公可真是小牟子的再生父母,以后小牟子好好孝敬您。”魏珠冷笑一声,把银票收好,进到殿中伺候不提。
傍晚用完晚膳后,绿兮假意出去散步,便到御花园千秋亭里坐下来等,这一等便从天黑等到了天亮,她趴在栏杆上睡得正香,便被一阵莺莺翠翠的嘈杂声吵醒,这个羞道:“你们哪里懂的,皇上啊,昨晚上到床上就睡着了,也不闻闻看本宫搽的香粉香不香。”宜妃掩嘴笑道:“皇上哪管你搽了什么香,他呀,准是到房里看折子看到半夜才歇息。”宓嫔道:“宜妃,你怎么知道昨晚上皇上看了一夜的折子?”宜妃笑道:“咱们几个都跟了皇上多久了,还不了解皇上?”端嫔指着一池荷花道:“那儿景致好,姐妹们,咱们去瞧瞧。”妃子们说说笑笑地到池塘边游赏,宜妃和身边撑伞的紫萝注意到绿兮趴在栏杆上睡觉,惠妃乍一看是绿兮,故作不适道:“采晴,本宫有点不适,先回宫吧。”说着就要晕,采晴撑着伞,赶忙扶住惠妃道:“娘娘,咱们不逛了,这就回宫。”几个低位分的妃子按着尊卑礼数恭送惠妃离去,惠妃坐上步撵,冷笑道:“但愿到了殿选之前能清净一些了。”采晴陪在一旁附和:“娘娘说得正是呢。”
宜妃走到绿兮身边,轻轻拍了几下绿兮的脸:“喂,喂,醒醒,醒醒。”绿兮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叫道:“干嘛啊!”紫萝怒斥道:“放肆!娘娘们都在这儿逛园子,你竟然在这儿睡大觉,你是哪个宫的秀女,这么没规矩!”绿兮闻言,马上惊觉跪下叩头:“宜妃娘娘饶命!宜妃娘娘饶命!臣女只是在这儿练舞,不想练得太晚就睡着了,还望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宜妃道:“罢了,这次就算了,你们勤学肯练就好,可也要顾好自己的起居,在这里睡了一夜像什么话?”绿兮只得应道:“娘娘教训得是,臣女一定谨记在心。”宜妃道:“跟本宫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绿兮摇了摇眼珠,回道:“回娘娘,臣女陈思卉,今年十六。”宜妃道:“好名字,人也长得美,你先回去吧,路上当心。”绿兮叩头道:“臣女告退。”这才出了千秋亭,才发觉手心里都是冷汗:“吓死我了。”紫萝道:“娘娘,那个秀女并非思卉。”宜妃道:“本宫知道,她是想让思卉落选,这心思存了可不是一日两日了。”紫萝道:“娘娘慧眼,奴婢拜服。”宜妃冷笑道:“在宫里摸爬滚打久了,你们心里想什么,本宫还能不明白?走,咱们去看看宓嫔她们都采了什么花。”紫萝扶着宜妃出了亭子,撑起伞道:“去年的玫瑰蜜露甘甜爽口,奴婢跟着娘娘们,也有口福啊。”
绿兮气匆匆到敬事房里,拎起那两个小太监的衣领就问道:“你们俩把银票还给我!”两个小太监挣脱道:“什么银票啊,我们不知道!”绿兮道:“还说不知道,我让你们俩替我打听的事儿呢!害我在御花园里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