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道:“回皇上,奴才不会说话,只知伺候皇上。魏公公待奴才如再生父母,师傅受罚,奴才也难过。”皇上瞥向魏珠冷笑道:“你倒是遇上个好徒儿。”魏珠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皇上将空碗递到小太监的托盘上,小太监伺候皇上擦了嘴,又将空碗端出去了。皇上见魏珠还似木头一样站着,便道:“别挡了烛火,你手不方便先去歇着。”魏珠艰难地挤出奉承的微笑道:“皇上都没歇,奴、奴才,哪敢先歇息……”皇上道:“也是,手指剧痛,就是睡了也睡不着。”魏珠闻言赔笑道:“是、是啊……”皇上道:“方才还说不疼?十指连心,哪有不疼的?好了,朕还有奏折要看,你若无事先跪安吧。”魏珠只得恭顺道了告退出去,哈里卓端着绿头牌的托盘进来呈给皇上:“请皇上翻牌子。”皇上看着这些绿头牌,随手翻了一个陆答应。
深夜,嬷嬷们给陆答应沐浴时要取下陆答应脖子上的十字挂坠,陆答应执意不肯,其中一个嬷嬷为难道:“小主,给皇上侍寝是要落饰的,不然损伤了皇上龙体和小主玉体,奴婢们当待不起啊。”麦曲也劝道:“小主,您的挂坠不过是寻常银器,宫里头的工匠都可以打的,皇上和小主的安全要紧啊。”陆答应哭道:“你们别过来!它是我的信仰,我的神明!”她跪坐在水中,闭目默念着拉丁文的《求主垂怜》,嬷嬷们哪顾其他,上前制住她的双手,把挂坠取了下来,陆答应犹自在喃喃背诵,宫人们用红锦被将她裹上,便抬往南书房去,陆答应在龙床上仍是不肯,披着红锦被跪在地上,皇上见她楚楚可怜,对她道:“朕不喜欢勉强。”便吩咐门外的随侍道:“来人。”守夜的小太监进来道:“奴才在。”皇上躺下,朝外面挥了挥手:“送她回去吧。”小太监应着便进来将陆答应抬回去,陆答应在被窝里嘤嘤啜泣了一夜,第二天,便是魏珠拿着圣旨过来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报春轩答应陆氏,娴良淑慎,温恭懋著,夙夜勤侍朕躬,赐尔封号‘春’,以嘉慰兰心,和睦宫闱,钦哉。”众人叩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珠宣读完旨意便回去复命,皇上问道:“今日春答应气色如何?”魏珠觑着皇上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春、春答应身子略有不适,现下已经好多了。”皇上道:“朕知道了,你出去吧。”魏珠只得告退出去,却见姬答应提着食盒过来莞尔问道:“魏公公,皇上在吗?”魏珠领着姬答应到皇上案前:“皇上,姬小主来了。奴才告退。”姬答应上前福了下身子道了声万福,又吩咐堇菜把食盒打开:“这些午膳是臣妾亲手做的,皇上您尝尝。”皇上问道:“怎么今日的庖丁都不在吗?让你一个小主给朕送吃的?”姬答应面有难色,跪下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想给丈夫做顿午膻,尽一尽为妾本份。”皇上道:“起来吧,陪朕一同用膻。”姬答应起身,与皇上用着膻。是夜,姬答应被抬去侍寝,次日被册为庆答应。
天气反复不定,秋老虎炎炎而至,宫女们撑着伞盖,为妃嫔和公主们遮挡阳光,妃嫔和公主们摇着绫绢扇,赏着盛开的秋菊,春答应愁眉不展,麦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