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添两个菜!本宫要吃狮子头和松子鱼,快去!”宫女哪敢辩驳,硬着头皮去添菜。毓庆宫里,太子福晋正伺候太子用晚膳,太子赞道:“墨儿的手艺又进步了。”太子福晋娇羞低头道:“爷若喜欢,以后妾身天天给您做。”太子吃完,打了一个饱嗝,放下碗筷,微笑道:“墨儿,本宫今夜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很晚才会回来。”太子福晋神情略显失落,强颜欢笑道:“没关系,妾身等你回来。”太子“嗯”了一声,便与江公公离去。宫女来收拾碗筷,太子福晋攥着手里的绢帕,任由寒冷的夜露卷着些许粉嫩脂粉从下颔滑落。
转眼又是白雪皑皑的冬景了,雪花像玲珑水晶般在冷风中回旋飘舞,我们也各自换了貂裘棉袍之类的冬装,孩子们在御花园里又在堆雪人、打雪仗,宫中也是一片祥和气象,然而在冷宫那里,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微薄的黑炭已经暖不了上雨旁风的漏屋了,呼啸的北风似利刀般刮在娇弱的脸颊上,她蜷缩在棉被里瑟瑟发抖,痛苦地咳着,送膳的小太监上前试她额头,立刻缩回手:“这么烫,你等着,奴才去叫太医。”女子皱眉摇头,气若游丝:“不,不许……许去……”小太监哪顾其他,即刻便跑出去,恰巧宜妃銮驾驶来,小太监告知冷宫女子病情,宜妃催促轿夫往冷宫去,又叫内尔吉去告知皇上,皇上派了魏珠过来,见宜妃和太医被侍卫阻在冷宫门口,喝退了守门侍卫,带太医进去诊治。
皇上处理完一些国事,想到冷宫女子重病,便催促轿夫疾驰,因雪天路滑,不慎撞倒了折梅回宫的春答应,太监呵斥:“什么人也不看着些路吗?!”春答应和杜茵惶恐不安跪下叩首道:“臣妾该死,冲撞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皇上问道:“你没事吧?”春答应怯怯道:“回皇上,一点擦伤,不碍的。”皇上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挂饰:“朕好像见过你,你是哪个宫的答应吗?”春答应回道:“回皇上,臣妾是报春轩的春答应。”皇上道:“雪天路滑,注意安全,起驾!”太监又复了声:“起驾!”春答应和杜茵退至一边,目送銮驾远去:“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再次踏足冷宫不知又隔了多少年,当年的院台楼阁,如今付之一炬,守门侍卫引皇上进了勤贵人的旧屋,宜妃和魏珠正在一旁悉心看护,见皇上来了,便福下身子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摆了摆手示意她免礼,又问道:“勤贵人好些了吗?”宜妃回道:“方才用过了药,现在让她睡会儿。”皇上道:“照顾了半日,你们也累了,这里有朕陪着。”宜妃闻言便告退出去,魏珠用打火石将炭盆又燃了一遍,搬到皇上和勤贵人近处,勤贵人打了个喷嚏醒来,见皇上就坐在自己床边,惊讶坐起,皇上深情微笑道:“爱妃,别来无恙。”勤贵人眼见当初被自己嫌恶的男子就坐在自己面前,百感交集,腹诽:“难道皇上,是真心爱我的吗?是我错了吗?”她哽咽着,任由泪水滑落,皇上轻轻为她擦拭眼泪,搂她到温暖的胸怀里,轻抚道:“朕发誓,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专宠,后宫嫔妃雨露均占。也不会再拿你当孝懿皇后的替身,你,只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