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知了。”勤贵人扣着茶碗,莞尔:“喔?难道妹妹以为,是姐姐向太后娘娘告密?妹妹你太小看姐姐了,你我姐妹打从丽春院开始,你见过姐姐我,用言语还是行动,暗示过旁人什么吗?”滟答应被针扎破了手指,边淌血在绣帕上,边问道:“这么说,不是姐姐你向太后娘娘告密的吗?”勤贵人道:“皇上久不上朝,而妹妹你,近来独得圣眷,太后自然会疑心你施魅迷惑皇上,争宠事小,扰乱社稷朝纲事大,你想,皇上几日不上朝,太后会怎么想?她一定会认为,你在争宠之余还在后宫干政,若她不来搜查,妹妹你又怎会高枕无忧?若无凭无据,妹妹你清清白白,又何惧太后娘娘是否查问?”滟答应啄着手指上的血渍,吐在毯子上,莞尔道:“姐姐的意思,妹妹懂,不过是要给太后一个交代而已,此事,都因妹妹而起,妹妹我自会日夜抄颂佛经,以求皇上和太后祥康安泰,诸事顺利,姐姐无须替妹妹担忧。”勤贵人莞尔:“若你真的肯改过向善,不用那些旁门左道,姐姐倒真可以放心了,姐姐要回去了,妹妹你好生歇息。”滟答应看着勤贵人的背影,冷笑道:“与其担心妹妹,姐姐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争得了圣宠不算什么,要争,也要争皇上的血脉嘛,姐姐知书达礼,应该懂得,妹妹所言之意。”勤贵人转身:“我进宫,只求岁月静好,不为别的,妹妹,也别忘了初心才是。”说罢,便转身离去,滟答应见她出去,将绣帕狠狠摔在地上。
宁寿宫里,阿柔正给太后捏背,太后闭目凝神:“既然,勤贵人从中作梗,此事便作罢。”阿柔附耳:“奴婢瞧着她们本来都挺好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太后拨弄着景泰蓝护甲,悠悠一叹:“入了宫,谁都会变的,就算姐妹金兰,转眼也会分道扬镳。勤贵人,心思缜密,不好左右,单是她的那张脸,就能让旁人心生敬畏,要是她有争胜之心,旁人未必是她对手。滟答应则不同,她好强争胜,外表天真无邪,实则满腹诡计,此次避过哀家法眼,也是她侥幸。”阿柔莞尔:“奴婢听说,滟答应以为是勤贵人向太后您告的密。”太后冷笑道:“目光短浅的蝼蚁,自然会认为,相互扶持的姐妹真情都是虚假,哀家偏要让她们争奇斗艳,各占恩宠。”阿柔莞尔:“宫里头,能被太后您看中的是福气,能做太后您的棋子,是造化。料想两位小主通情达理,自然会在太后您的左右下,与宫中各小主平分春色,相安无事。”太后嘴角向上一弯,敛住笑意,叹道:“如此甚好。”殿内的檀香徐徐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