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堕胎药,太医院医术精湛,那堕胎药只会打下孽障,根本就要不了康妃的命,所以当时,本宫买通的奴婢便趁机在堕胎药里下寿胎丸,使康妃无法及时排尽死胎积毒而死。而别人则以为太后在借刀杀人,根本不会留意到本宫。可惜,从太后那贱人恢复权威起,康熙爷就知道了本宫的诡计,他可比懦弱的先帝有城府多了。”裕亲王道:“额娘让儿子知道这些,是为什么?”宁悫太妃叹道:“额娘已经快走了,许多事,不想再提起,唯独这件事的真相,额娘只把它告诉你一人,福全,康熙爷生性狡诈多疑,太后也绝非善类,为了你自己的安危,你答应额娘,无论如何,都替额娘保住秘密,让那件事成为无头公案,好吗?”裕亲王道:“好,儿子答应你。”宁悫太妃莞尔一笑,突然呕出一滩鲜血,裕亲王满眼是泪,喊道:“快来人!来人!”
城门的号角又吹响了,小太监到各宫房去敲锣通告:“宁悫太妃殁了!宁悫太妃殁了!”我们四位宫妃闻言,便即刻往寿康宫去,寿康宫里,裕亲王和两个福晋趴在宁悫太妃的病榻上抱着尸身痛哭,太嫔们也跪在病榻边嘤嘤啜泣,我们四个一起跪下,向宁悫太妃的遗体叩头,帮寿康宫布置好了灵堂,便折返回宫,准备次日的送殡。
次日送殡,由寿康宫到了宫门口,所有人都身着素白孝服随行,再由主持丧仪的索额图指挥侍卫,将棺椁抬往西直门外的净乐堂停灵七日,净乐堂那儿由索额图主持,宫里头则由寿康宫的管事太监三顺主持,我们听他吆喝口令,在寿康宫为宁悫太妃的神位跪拜举哀,自是一片哀婉凄怆。宁寿宫那儿,得知宁悫太妃的死讯,太后也抹着眼泪:“虽说她自恃先进宫比哀家年长,生了二阿哥福全,和哀家斗了多年,可到底也是先帝的遗孀,陪着哀家度过了许多日夜。”阿柔安慰道:“主子别难过,太医嘱咐过您不能掉泪儿。”太后哽咽道:“哀家素日里是不喜欢她,可一想到身边少了个熟悉的人,哀家这心里便不痛快。”阿柔只是安慰道:“主子宽心,主子宽心。”
很快,皇上便下旨,追尊宁悫太妃为宁悫贵太妃,又让魏珠带着圣旨进寿康宫里尊册各位太嫔中最年长的陈太嫔为太妃,魏珠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兰宫翊化,协矩度于珩璜,椒掖扬庥,备尊荣于简册。载稽茂典,宜奉隆称。朕以仁孝治世,然先帝早亡,寿康宫母妃,育朕多年,今,皇考陈嫔,皇考钮嫔,皇考唐嫔,懿质含贞,婉心迪哲。恪恭奉职,翟衣昭承侍之勤,雍肃垂型,彤管播令仪之誉。聿加位号,用表推崇。谨以金册尊封皇考陈嫔为皇考钦隆妃,尊封皇考钮嫔为皇考玟嫔,尊封皇考唐嫔为皇考赞嫔。于戏。玉检辉腾,特重彝章之贲,瑶阶瑞溢,长膺福履之绥。钦哉。”钦隆太妃与宫人们一齐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珠将圣旨交给钦隆太妃,钦隆太妃接过圣旨,面露欢喜,与宫中的哀丧气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