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你出府,听明白了吗!”乳娘面上仍不服气,只得喏喏言是,绯霜向乳娘莞尔颔首,拉上香榴离去。
两个妯娌正走着,就听那边传来乳娘的大嗓门和小孩子的哭声:“还哭!小杂种!不许哭!”绯霜听她厉声,踉跄了一下,香榴赶忙扶好她,又折返回去,抱了还在大哭的朝昆出来,即刻有家丁进乳娘房里,将那乳娘按在院子里的长凳上责打二十大板,那乳娘边被打边叫:“奸夫**的杂种,也敢当少爷!”她刚骂了句就又哎呀哎呀直叫,香榴仍觉不解气,吩咐家丁道:“再打二十大板。”家丁为难道:“可是,再打下去,奴才怕,会出人命的。”绯霜劝道:“算了吧,表姐,以后朝昆不找乳娘,我自己带就是了。”香榴道:“那好,板子就免了,回去好好反省。”乳娘一瘸一拐地往厢房走,边走边在路上啐口痰咒骂:“呸,小贱货,不要脸……”
这日,绯霜抱着朝昆逛集市,坐在轿子里,又见到那群小孩在唱:“三弟妹,大伯哥,你和我是小情人,小情人,小贱人,造出的孽障不是人……”栗奴想去呵止,被绯霜拦住,绯霜在轿子里嘤嘤啜泣。回府后,周遭下人的目光也很怪异,当面不敢对绯霜不敬,可是绯霜能用眼睛余光和耳朵,分辨出周围的下人也在对自己指指点点。她晚上入梦,也梦的是那首胡诌的歌谣,见朝昆睡得香甜,欣慰地流泪。她悄悄地拿来一捆麻绳,搬了板凳,站上板凳,将麻绳抛向房梁。
次日一早,绯霜的死讯便传遍了整个大宅子,香榴悲痛欲绝,痛哭流涕:“三弟妹啊!你怎么那么狠心!撇下我们不管了!”因绯霜也是诰命,丧仪办得隆重,福保立刻写信给佟府,只说绯霜是不幸病逝,佟夫人抖着手看完信,也悲痛欲绝。可是,流言并未因此终止,大家都说绯霜是因为奸情败露,才畏罪自戕。这些话在宫外传着,不知是谁带进了宫里,再传着传着,传到了承乾宫钮答应的耳中。
身关家族清誉的事,钮答应怎容旁人乱说,只听得急火攻心,几近濒死。皇上正在批折子,玻音想硬闯被御前侍卫阻拦,她高叫:“皇上!钮答应已经快不行了!求您去看看!”皇上问魏珠:“她方才说什么?”魏珠道:“回皇上,她说,钮答应快不行了,要让您去看看。”皇上放下朱砂笔,起身离开桌案,即刻赶往承乾宫。
钮答应虚弱地呼吸着,见皇上走来,莞尔一笑,只是如今这笑靥在那被病痛折磨得几近面目全非的脸庞上格外的诡异扭曲。皇上对宫人们道:“你们都下去吧。”宫人们向皇上行了告退礼便退下。皇上问道:“知道朕为什么支走了旁人吗?”钮答应已经无力说话,却还是轻声道:“臣妾知道,因为有些话,是不容外人听到的。”皇上厌恶她身上的气味,只远远站着,没往前去,他冷冷地问道:“昔日孝庄太皇太后的死,朕已经查出,是你在太皇太后的发油和饮食里做了手脚,才致太皇太后病情加重,毒发身亡,朕只想问你,你究竟为何要那样做?”钮答应道:“因为,孝庄太皇太后曾毒害过臣妾的姐姐,还几次三番利用臣妾,制衡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