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轻轻点头。佟夫人饮了一口茶,对李四儿道:“既回来了,这儿的规矩,你也该清楚了。”李四儿故作恭顺:“婢妾已经痛改前非,以后绝对不会再给额娘和姐姐,添麻烦的。”佟夫人道:“那样长记性,就最好了。好了,我乏了,你和你姐姐,自娱便是。”晚秋立刻扶了佟夫人进寝屋去。香桔莞尔牵上李四儿的手道:“妹妹,先与我去逛逛庭院吧。”李四儿莞尔随她去。
隆科多晚上回府,按着规矩,小妾进门的头一晚是要在那个小妾的屋中留宿的。李四儿曾在漪红院学到不少调情方法,竟让隆科多爱不释手,连续几晚都是李四儿侍寝。连本月的十五,隆科多也在李四儿那留宿,丫鬟阿梨见此情形,为香桔担忧:“少奶奶,这样下去,可不成规矩啊,你得出面跟少爷说说。”香桔做着刺绣:“罢了,我是正房,不与她一般见识便是了。”
次日一早,香桔用了早膳要去佟夫人那儿请安,见李四儿还未起身,便问李四儿那儿伺候的丫鬟芬儿:“芬儿,姨少奶奶还未起身吗?”芬儿停下手中的扫把,恭顺答道:“回少奶奶,姨少奶奶昨夜劳累了,后半夜才歇下。”香桔闻言,便道:“那好,我便不叫她了。”说着,便往佟夫人那儿去。李四儿慵懒伸了懒腰,芬儿听见动静,立刻进前,喊来丫鬟婆子准备伺候李四儿洗漱打扮:“姨少奶奶起床!姨少奶奶起床!”那些丫鬟婆子听到响动,立刻殷勤进来,各种伺候。
这日午后,香桔到李四儿房中串门子,二人要说体己话,便支走了各自的奴婢,李四儿瞧着香桔发髻上蓝盈盈的点翠簪子,莞尔道:“姐姐,你戴那只簪子真好看。”香桔道:“这只簪子,是相公买给我的,据说点翠十分名贵,寻常人家都用不得的。”她拔下簪子,走到李四儿身后,轻轻将那点翠簪子簪上李四儿的发髻,莞尔笑道:“妹妹比我年轻貌美,一定更配这只簪子。”李四儿莞尔笑道:“妹妹身份卑微,只用素金簪子便好,怎好劳姐姐您破费呢?”香桔莞尔道:“你我姐妹,不必计较一只簪子。”李四儿从发髻上拔下那只点翠簪,在手中仔细打量着做工:“的确做工精致。”她说完:“多谢姐姐赏赐。”便立刻举起簪子,扎向自己的胸口,香桔立刻去拔下簪子,手中都是血,惊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李四儿经大夫医治已经无事,她向隆科多哭诉:“是姐姐她,嫉妒婢妾美貌,所以要杀了婢妾泄愤,相公,要为婢妾做主啊!”香桔闻言,立刻跪下:“相公,妾身没有!”隆科多问道:“芬儿,阿梨,你们都看见了什么,再交代一遍。”芬儿道:“当时,姨少奶奶倒在地上,流了好多血,少奶奶手里也是血,地上还有一个带血的簪子。”阿梨道:“奴婢也看见了,可,奴婢也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香桔叩首道:“相公,妾身没有!是四儿自己刺伤自己,要嫁祸妾身!”李四儿在床上嘤嘤啜泣,隆科多立刻上前安慰,又斥香桔:“杀人未遂还不肯承认罪行,如此歹毒善妒!还不快给我滚出去!”香桔闻言,伤心欲绝,艰难地走出去。李四儿故作委屈:“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