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更多细小的参须,漫漫扬扬地朝我们卷过来,好似天罗地网一般,我早有准备,进庙之前,我就将一张病虎符贴在我的手腕底下。
我一抬手,咬牙喝道:“炎!”
写在符纸上的咒语被触发,从我右手掌心喷出灼烧的气流,瞬间把那些参须点着了。
一排参精立时发出诡异的惨叫,拼命甩动烧着的参须。
张富贵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早就忍耐的快炸了的章歌奇大喝一声,猛然跃起,一把抓住他的后脖子领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然后,我发现那只得了我手眼的小参精也要逃跑,我赶紧喊了一声“小胖”!
吴八一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他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边咋咋呼呼地叫喊着,边奋不顾身地一扑,把那只小参精扑倒在地,而那只小参精也急了,吐出一些须子把吴八一缠住了。
章歌奇的手劲儿如同老虎钳般有力,张富贵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章歌奇像抓小鸡一样抓着张富贵,高声喝道:“都住手!否则我宰了这货!”
他说做就做,锋利的斩龙刀已经在张富贵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不过流出来的居然不是血,而是乳白色的汁液,就像人参的汁液一样。
见此情形,那些放肆的参精立即收回须子,包括被吴八一压在身下的那只小人参精。
吴八一这才得意地按住小人参的肩膀,狐假虎威地威胁道:“给小爷老实点!!!”
章歌奇看了一眼那白色的汁液,释然地冷笑,“哼哼,我一开始就看你不顺眼,果然没错!张把头啊张把头,你装人装得真像!”
难怪张富贵从来不受伤,它自己就是一颗行走的大号人参,有伤自己就好了。
吴八一附和道:“对,装得太像了!他居然还有老婆孩子!对了,你那孩子是亲生的吗?”
章歌奇用力抓紧张富贵的脖领子:“说,你是不是像林大夫说的那样?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张富贵咬紧牙关,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如今也丝毫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承认:“林大夫猜的基本是对的,当年张家先祖下山之后,就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我补充道:“但它修行很高,又吸收了活人精血,所以也可以留下子嗣,是吗?”
张富贵听到这里,不由苦笑,可嘴角刚露出笑意便被章歌奇狠狠地薅了一把头发。
“装什么蒜,快说!”
张富贵仿佛整张脸皮都被揪紧了,疼得龇牙咧嘴,“你们别忘了,我们基本等于是长生不老的……”
“长生不老……”
我沉吟着——对啊,我忽略了这件事,“所以,你就是那个替代了孝子的参精!?”我问。
“什么?什么?”吴八一越听越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