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股权也可能面临倾家荡产的结果;而戴华在非诉领域的业务范围与方不让重叠,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跟明天诚所的主任段济明接触。
是段济明主动,还是戴华主动?
又或者是两人一拍即合?
是提前约好,还是偶然碰见?
方不让突地一笑,一副低沉的烟嗓,很带了几分兴味,只道:“我知道了。”
程白不大喜欢戴华。
自打进了天志之后这人有机会便要损她两句,针对她两下,估摸着是很有危机感,怕她取他而代之,在天志站稳脚跟之后蚕食他的业务。
但程白真没把他当对手。
她自觉是个局外人都忍不住要冒出许多猜测,方不让一个利益相关的局内人却还能在听见这消息时保持全然的镇定,实在令人有些佩服:“你这情况搞不好要腹背受敌。”
这恐怕是殷晓媛最乐意看见的情况。
方不让所受到的各方压力越大,向她妥协、接受她开出的各种条件以求早日结束诉讼的可能就越大。
只是方不让却没有再接这话题了。
他喝了一口奶茶,又放回了原处。
方还就坐在他旁边。
他转头看了一眼,垂下目光时却显得静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竟慢慢开口对程白道:“我以为,在我被举报到律协和司法局之后,你会问问我,在当年那个案子里是不是干净。”
“……”
程白面上的表情如海浪卷过的沙滩,一下消无了情绪的痕迹。
她缓缓抬首,看向了方不让。
当年的案子,指的是哪个案子,实在不用明示。
方不让清楚。
她也清楚。
全国各地的法院,一审上诉二审改判的情况极少,以概率来讲10起案件上诉也未必能有1起改判。
但当年她父亲的案子便是这稀少概率覆盖下的“幸运儿”。
在那个法庭上,她输给了方不让。
她没有回应。
方不让也似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她回应,只是语气寻常地续道:“你父亲败诉之后,似乎出了挺多事……”
程白唇边的弧度早已隐没,一张白皙的脸上染了霜似的微冷。
可诸多念头从心头晃过,竟是一片荒芜。
她眸底一片澄净,却已难以分辨自己此刻是嘲讽居多,还是恍惚居多,只听得自己的声音十分平静:“挺多的。”
*
程白曾对人说过,在“爱情”这件事上,她还愿意去尝试。
可其实,愿意尝试不等于相信。
因为她永远记得它被现实撕裂时的狰狞模样,即便一年、两年、三年,时间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