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还不到辰时?
“有事?”从“床”上爬起来的陈乐皱眉问道。
叫醒他的人陈乐没见过,既不是丁泰,也不是丁翀,是个壮硕的中年人。对方回道:“我得劈柴烧锅了。”
“……”
他从柴房出来之后,还未来及伸个懒腰,原本正在练功的丁泰丁翀忽然停了下来,陈乐摆摆手道:“练你们的吧,你们那套边军功夫,我看不上。”
二楼。
站在窗前的北斋轻轻一笑,但注意到身边的女子,连忙止住笑意道:“丁师父,我之前就说过,此人十分嘴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丁白缨说道。
北斋惊讶道:“他是可怜人?”
将死之人,却不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岂非是可怜人?丁白缨说道:“这个世道,谁不是可怜人?”
“饭我会让人端进房里的,你不要让他看到。”丁白缨对北斋说道。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们做的事,除非是她猜出来,又或者是需要她配合,否则鲜少会告诉她缘由。
北斋点点头,只是好奇的看了眼下方的陈乐,没有多问。
好在陈乐的位置,与窗口形成的夹角很大,若是陈乐在往门口移动一些,她很可能会看不到陈乐。
一如她如果不弯腰,只是低头的话,是很难看到自己的脚的。
白天没有人来打扰陈乐,但靓仔乐十分清楚,一直有人盯着他。人是丁泰丁翀,亦或是丁白缨其他手下,对陈乐来说全然不重要。
他的活动范围一直就在后院,渴了喝茶,饿了有点心,倒也惬意。
傍晚。
斜靠在栏杆上看夕阳的陈乐,眼前的景色突然被人挡住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丁泰的那张不太讨喜的脸。
但是他先出言嘲讽别人武艺,自然不好怪人家不待见他。
“有事?”陈乐言简意赅道。
丁泰冷漠道:“师父叫你过去吃饭。”
若是按电影节奏,沈炼今日不算好过,裴纶应该会给他一些压力,但等回了家之后,才是他更糟心的。
有人以弩箭,射了一张纸在他面前的柱子上。
纸上所写,乃是他杀了凌云铠之事,并且约他戌时在西山云栖坡见。
而约他见面的人,正是眼下叫陈乐去吃饭的丁白缨。
陈乐清楚,吃人家的嘴短,很快就轮到他登场了。
“吃了一下午的点心,让你师父不必客气,有话直说便可。”陈乐想了想说道。
丁泰还未开口,同是出现在后院的丁白缨已说道:“也好,有些事需要你随我们去一趟。”
“何事?”
“你昨日目睹他杀人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