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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建南的私人飞机里,装满了从大陆运来的货。
所以,楼下宋君摆的门槛既是一个下马威,但又何尝不是一个上马梯。
沈建南能猜的到宋君摆的上天梯,唐横剑久在江湖,又哪里会看不出来猫腻,瞅了一眼眼神交锋起来的两人,他哈哈一笑。
“老宋。人我给你带来了,你爷婿俩聊,我得下去尝尝小兄弟送来的好酒。茅台啊,得有多少年没有喝过正宗的茅台了。”
宋君眼睛一横,瞪了唐横剑一眼。
这家伙的话纯属放屁,每一年他从大陆回来,都会捎来一些特产。
爷婿!
老子还没承认好不好。
唐横剑哪里管那么多,朝沈建南投了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噔噔噔下了楼。就剩两个因为一个女人而牵扯在一起的男人,彼此站在原地大眼瞪起了小眼。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既不像是仇人,又不像是爷婿,有点像情敌,又不太像情敌。
心里最复杂的,自然是宋君了。
为了让宋晓丹避开江湖纷争和各种诡局,他尽了一个父亲最大的努力,将人一直放在国内,不希望她太早接触到世界的黑暗,只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长大,平平淡淡走出自己的人生。
可不想,任他禅精竭虑诸多安排却也敌不过天数,宋晓丹不知道怎么一到大学就认识了沈建南,等到他知道,生米已经成了熟饭。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也还好,穷家,只要不折断破而后立,将来公司在国内的市场,完全可以转手给他接班,华南黑旗分堂已经筹措很久了,以致公堂在国内的影响力,两人一辈子完全可以过的很安逸。
谁知道,算处总是不打算处来,算好的一切,在沈建南跳出学校一年,就全部发生了改变。
至于沈建南,这货一脸凝重,但心里,其实很平稳,甚至有点淡定,瞪着眼,完全是配合宋君现在的需要。
不然,他怕宋君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没法接受。
“我是该叫你小沈,还是该叫你秋山君?”
终于,宋君开口了。
一开口,庄严肃穆的大厅,突然多出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就连墙上的演武图,也像是活了一样,气势逼人。
宋君是个高手,习武的高手。
沈建南虽然不懂功夫,但还是看过唐敦厚表演的,论实力,恐怕唐敦厚可能都没宋君强。
有意外,也不算太过意外。
曾经第一次见宋君,沈建南的直觉就在告诉他,宋君很不一般,后来查出他是宜兴公司的亚洲总理事,就更不难猜到,他是怎么能在以武立家的宜兴上位了。
不由自主,沈建南想到两人当初风雪飞舞的学校门口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