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摊开给李晏看。
画卷中那位道人意气风发,品貌非凡,若是抛去那三缕长髯,简直和李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你们宗门挂的那副画像,想来应是风儿大限将至,容颜衰朽方才与你只有几分神似。”
“当年风儿以而立之年成就内景,老夫担忧他好高骛远,故意没给他晋升神通的法门,只希望能磨一磨他的性子,少年得志有时并非什么好事。”
“只是老夫没想到,只是一次一时兴起的闭关,却让老夫觅得一线阳神踪迹,为此整整闭关了四百余载,再出去却是惊闻风儿失踪的噩耗,随手卜了卦,怎料竟是阴阳两隔。”
“海外之地源气甚是稀薄,风儿逃过了宿敌的追杀,却没能躲过内景修士的大限,这一切只是因为老夫没有传给他神通境界的法诀,纵使灭了那个追杀风儿的宗门,也难消本座心头悔意……”
宣鼎子絮絮叨叨地诉说着。
李晏还是低估了大修士的记忆力,即便数千年过去,故人的容颜依旧在回忆中没有丝毫清减。
良久,宣鼎道主回过神来,重新恢复了太上长老的威严。
“你们将小徒的牌位遗物带回来,算是老夫欠你们一个人情,你们若是想加入五圣门,老夫可以替你们做主,一人一个内门弟子跑不了的。”
旋即,这位太上长老放出一个诱人的饵食。
五圣门的内门弟子,最少也是内景的修为,放在周边小国哪个不是奉为坐上宾客,就是在南瞻洲修行界也是第一等人物。
宣鼎子的诚意不可谓不大。
只是李晏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却是苦笑着拒绝了这份盛情。
“承蒙前辈错爱,可惜晚辈几人无福消享,我等出逃山门时,曾立下誓言,此生定以重建巽风观为己任,却是无法加入五圣门。”
沈奎真闻言错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有多少人想加入五圣门而不得,须得知道,五圣门每逢十载开山收徒,只收仆役弟子三千,就这样还让无数达官显贵趋之如骛,愿将自家子弟送入宗门。
面前这四个和散修差不多落魄的道人,更是有胆魄婉言拒绝一位阳神道主的盛请,端是让沈大掌门匪夷所思。
“老夫的邀请可只说一遍,你们想清楚了,当真不要加入五圣门?”
宣鼎子闻言,脸上的笑意也顿时淡了许多,无喜无悲地重新问道。
“让老前辈失望了。”
李晏死死将脑袋抵在胸前,却是不曾更改意愿。
“那你们呢?”
宣鼎子脸上没了笑意,不再去看这个和自家后人神似的年轻道士,转过头问向其余三人。
“晚辈忝为巽风观主,若是不能起到表率,日后又如何服众,承蒙前辈错爱,晚辈罪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