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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闻着尽皆骇然。
“即刻北上,有言不前者,斩!”
皇命即下,奉常不敢多言,只是在入夜之后,营帐之内,偷偷祭祀。
“咣当!”
龟壳落地,不断转动。
奉常目光随着龟壳转动,相合卦意,额头上冒的冷汗不比白日更少。
“北上乃是大凶之兆.”
他沉吟,瘫软在地上,不敢相信这等卦象。
从他出任奉常至今已经一十三年,所测卦象无一不准。
在始皇帝出咸阳之时,他占卜卦象为凶,便不顾一切的想要劝阻始皇帝。
结果却险些被杀。
今日再度占卜,让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否再度冒险。
翌日清晨,巡游天下的始皇卫队再度出发。
嬴政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大秦之强,究竟是有多强盛。
那四马拉着文武百官,行的并非是黄土道,也并非是驰道,而是大秦车同轨的轨道。
硬木铺就的轨道一如轻轨那般笔直,只是拉车的并非是蒸汽车头,而是四匹发如雪的神马。
百里的距离两个时辰就能跨越。
在西方将近两千年后才有的轨道系统,此刻已经在大秦境内遍布。
只有关东原本属于六国之地,驰道还未完全对接,轨道更是无从谈及。
可从律法上面,书同文,车同轨已经推行。
而数年之后,刘邦登基找不到四匹同色之马的窘境,他始皇帝嬴政根本不能想象。
大秦富有四海,何曾匮乏战马?被匈奴人围困白登,更是笑话当中的笑话。
可还不等嬴政幻想未来,便有奉常迈着公府步,匆匆赶到。
“陛下!”他跪在地上,一如昨日那样劝诫:“臣昨夜占卜,测得此番北上乃是大凶之兆,还请陛下慎行。”
“嘶!”宫人们倒吸一口凉气,目露怜悯。
昨日陛下暴怒的样子他们还一清二楚,昨夜同样被称作武安君白起的人接管了随行禁军,格杀七人的事例更让他们不敢违背皇帝任何指令。
偏偏这个不知死活奉常,三番两次的触动陛下尊严,他若是不死,才是怪事。
“大凶之兆?”
嬴政闻言一怔,脑袋里面出现的是昨夜宫女温暖的身体。
可是,这跟大凶之兆,有何关系?
“正是如此。”
那奉常重重点头,沉吟道:“前番微臣便上书陛下,言及东行有不祥之兆,今日便有赵高伏诛。”
“此番北上,若是那匈奴人知晓陛下在九原城中,定然会掀起大祸。”
“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