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拿陛下来消遣,陛下对此作何感想?」
朱四并没有生气,想了想道:「真损。」
「不过臣倒是觉得,有些内容不是不可以讲,甚至有些东西由臣来讲,反而效果会更好。」
朱浩话锋一转。
「嗯?」
朱四没听明白。
刚才你好像还埋怨朕自作主张,怎么现在却又赞同朕的观点了?
张佐问道:「朱先生,何意啊?」
朱浩道:「素来经筵日讲,所讲都是经义以及儒家圣贤所为,以此规劝陛下修身养性,看似正大光明,却陈腐呆板,无大的必要!」
「啪!」
朱四一拍桌子,「还是朱浩你理解朕,他们讲的都是什么贵?论讲经义的能力,还不如你呢!朕八岁时候听你讲课,稍微思索便懂了,他们却整天之乎者也,让人不知所云,每次朕都听得昏昏欲睡。」
「哼,怪不得他们半辈子才考上进士,而朱浩你十几岁就能中状元!不是一个水平啊!」
张佐吓了一大跳,听完皇帝的话更是咋舌不已。
这赞誉,应该没有哪位臣子能获得吧?
唐寅也要靠边站!
难怪朱浩能得到皇帝如此信任和器重,水平在那儿摆着呢。
朱浩道:「既然他们新皇我讲离经叛道的内容,那陛下跟臣就好好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听点与众不同的东西!」
「好!」
朱四格外兴奋,尤其这件事还是他提出来的,现在朱浩帮他完善,以此镇住那帮尽出损主意的文官,让朱四有一种亲身参与的畅快感,「怎么讲?需要朕说什么做什么,你尽管提,朕照做便是。」
张佐提醒:「陛下,这样不好吧
?经筵日讲很神圣,若是公开讲一些离经叛道的东西,就算镇得住那些学士,恐怕朱先生未来在翰林院的前景也很……不妙。」
「是吗?」
朱四转头望向朱浩,等朱浩回答。
朱浩道:「翰林院前景没什么大不了,再说了,此事由杨阁老家公子主动提出,只是由我来执行罢了,不过是演一场戏……就算我因离经叛道而被驱逐出翰林院,甚至逐出京师,陛下大可将我的官职给卸了……到时我以一介散人之身也能留在京城,与现在所为之事,并无本质差别。」
张佐感慨道:「朱先生,如此做,牺牲会不会……太大了点?」
对一般人来说,仕途前景就是一切。
但听朱浩的意思,为了完成新皇打压文官的意向,不惜以自身仕途前景和政治生涯来当赌注,一次日讲估计就能让朱浩「身败名裂」,就算日后朱浩在朱四的支持下回朝,恐怕也会在文官中被当作异类,很难再融入以儒家士子为主的官僚体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