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城居住,之前家人一直不在这边,就是个独居的小老头,很讨厌别人登门,他得费神招待,于是拜帖一概退回,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理会了。
朋友越多,别人越喜欢跟你交朋友,朋友越少,别人自然便敬而远之。
这就是儒家思想中的中庸之道……
或者叫从众心理。
……
……
二人进到院子,来到正堂。
宾主相对坐下后,刘春依然对先前拜访孙交之人感兴趣。
「志同,我有什么事,都实话实说,你可不能藏着掖着啊。」刘春对孙交这种有事老喜欢藏在心里的作派,不太认同。
我把你当哥们儿,你连谁来拜访你都不说?
我又没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但孙交的难处在于……我若跟你说那是张佐跟朱浩联袂来访,指不定你会怎么想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就不能明说!
「乃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公公。」孙交道。
刘春双目圆睁,猛吸了口气,惊讶地问道:「是他?他来跟你说什么?说起来,今日他曾造访翰苑……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敬道当时对他言辞不敬,只怕会影响到敬道的前途。」
「什……」
孙交愣了愣,「什么?言辞不敬?」
孙交仔细回想了一下,就算现在他还不清楚朱浩跟张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看二人的模样,共同前来拜访,一同说事,哪里有一点……像是有嫌隙的样子?
刘春这话很耐人寻味啊!
朱浩对张佐不敬,还是在公开场合?
这背后会不会隐藏有什么阴谋诡计?
刘春一脸紧张,把当时的情况大概跟孙交一说,尤其说到二人因安陆出身而互呛时,不由摇头苦笑。
最后刘春严肃地问道:「志同,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孙交笑了笑,反问道:「我说仁仲,你不会不知道敬道出自兴王府吧?」
「这……略有耳闻。」
刘春对此还真不太清楚。
「那你也该知道,其实敬道跟张公公间,是有私交的……他们如此说话,想来稀松平常,怎会有记仇之事发生?」
孙交当然不担心。
怎么看,朱浩和张佐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在公开场合唱个双簧显得关系不睦,为的也是麻痹杨廷和派系的人。
你刘春跟着起什么哄?
刘春道:「咦?他们有私交吗?」
这个答案到让刘春感觉十分意外。
是这样吗?
一个新科状元,居然认识司礼监掌印太监,这是多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