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可原。
赵客虽有些觉得小狐狸的处理方式过于粗糙，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是选择接受，然后看向了那些原本被埋在沙尘中的家具。
其实，也没有赵客刚才看到的那么稀少。
虽然，这间屋子的家具并不算多，却也还是有三张矮小的桌子呈现品字型摆放在中央，桌子后面是蒲团，桌子前面不远处还孤零零的隔着一个蒲团。
这种布局，不免让人想到这里应该是一个教书育人的场所。
一位老师面对学生而坐，三名学生呈现品字形往前看，除此之外，桌子上下干干净净，没有书籍，没有笔记，也没有墨水……
“咦”
“这上面好像有字啊！”
小狐狸从赵客的肩膀跳到了桌子上，湛蓝色的眸子泛着神采，悠悠念叨：“学生愚钝，十不明一，一亦不尽懂，今日死，不足惜，唯那九不明有些不甘。”
小狐狸念叨的时候，赵客也看到了另一个桌子上面篆刻的字，上面的文字有一种特殊的韵律，只是不如小狐狸那张桌子上面写得多，只有五个字……
今日――当赴死！
刹那间，赵客便感觉到一股子豪迈之气扑面而来，他还是比较欣赏这种明知赴死依旧一往无前的人的，只要别是自己亲友就好，而且，这几个字明显带有一些当时刻字人的情绪，时隔不知多少年月，却依旧裹挟着不少力度。
“刻字者，必定强悍无比！”
赵客如此感叹，然后看向了最前面的那一张桌子，这张桌子文字更是简练，仅仅有三个字……
不胜？
死！
赵客看着这三个字久久沉默，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字表达的意思，也因为这些字上面蕴含的情绪，仅仅只有三个字，却是裹挟了俩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不胜？
这俩个字是一种一往无前，滔天自信的感觉，仿佛天地间无人可敌，不胜？怎么可能！
但是……
下一个死字，却是有一股子深深的悲怆，却并不绝望，只是……没那么自信了。
赵客仿佛看到了……
上古那波澜壮阔的一战的某一个细微处，感受更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