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恨他!
又怎么会让三房有可可乘之机。
而挫折之下,六郎这一身才华,未曾被消磨,反而越发的锋芒毕露。
他在所有人的漠视之中,大放异彩,又宠辱不惊。
要是生母曹氏没有出下毒的昏招,他之前定然会对谢云初有所防备,而不是以为这六弟已毫无威胁,放松警惕。
祭祖结束之后,便是谢氏家宴。
谢府每年除夕都会在谢府设团员宴,阖族上下都在谢府。
每年这日,都是谢府最为热闹之时,灯火通明,族人众多,男女同席,履舄交错。
觥筹交错间,有人劝酒畅饮,有人坐起寒暄,亦有人在席间将晚辈引荐给从外地归来的长辈。
宴后,谢老太太携已经同样年迈的妯娌们在荣和院,寒暄说笑。
各家儿媳、孙女也齐聚此处,给长辈拜年吉祥话,整个荣和院都是欢笑声不断。
族内的小郎君们,在前院给谢老太爷同辈的长辈们拜年,领了压岁红包,被挨个揪着考教了学问后,由谢云芝、谢云溪和谢云初三位嫡子领着,给荣和院的长辈们拜年叩头,说吉祥话,领压岁红包。
谢雯蔓瞧出谢云初动作踉跄,像是撑不住了,谢雯蔓紧紧捏着帕子,克制着自己不能出声。
六郎此时立在云字辈最前头,这是自中毒之后,头次担起嫡孙重担……
若是被人瞧出六郎力不从心,又是在谢云霄明年将要殿试的节骨眼儿上,恐怕又有人要重提将谢云霄记在母亲名下之事。
那六郎辛辛苦苦做的这么多,就白费了。
谢云初其实还撑得住。
她素来身子弱,平日晌午要小憩一会儿。
往年祭祖时,因她未曾担起嫡房嫡孙传职责,倒也好蒙混过去。
今年得谢老太爷看重,繁文缛节太多,又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都力求做到最好。
这一番起起跪跪下来,被折腾的不轻,双腿早已酸软的难以抬起。
传菜之时,就已体力不支。
更别提,这谢氏家宴形式重于吃饭……
等菜传上来了都凉了。
她还频繁被谢氏长辈提起询问学问,也未曾吃好,这会儿已是很饿了。
从荣和院出来时,谢雯蔓便同谢老太太身边的孔嬷嬷追了出来。
小郎君们忙向谢雯蔓行礼。
谢雯蔓含笑还礼后道:“六郎,祖母让你暂且留一下,四郎、五郎你们先带着族兄弟们去前院。”
“是!”
四郎、五郎与谢氏庶子和族兄弟们,行礼后离开。
“走吧!”谢雯蔓笑着将谢云初带到暖融融的偏房,“小厨房里温着燕窝粥,你在偏房歇一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