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取调室里,程北郭浅啜了一口清茶,说道:
“这个女孩,还是叫她侯婉华吧,前辈应该也知道她的名字。
我查到,侯婉华有个远房表妹,现在还活着,今年已经是八十五岁高龄了,身体倒是硬朗,记忆力也没衰退。
据她回忆,在侯婉华失踪前的那段时间,她无意间听表姐说过,在某个西洋画展上认识了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画家。
侯婉华似乎爱上了那个画家,好像还收藏过一张那个画家的作品。之后没多久,侯婉华便失踪了,那幅作品也从此消失了。”
言至此,他的食指在相片上的侯婉华与那个笔尖儿之间划了个来回,说道:
“而从照片里侯婉华的眼神和视角来看,她对面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青年画家。
但遗憾的是,时间实在过去得太久了,知情者多数已经不在人世,这个画家的身份我没办法查到。”
韩劲松点了点头:“确实太久了,当年的资料都是纸质的,稍微有点什么就会散佚。但是,这个点和我之前查到的那个点倒也合上了,也算是收获。”
程北郭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颔首道:“是的。‘背画板的人’确实存在。”
“这很可能是某个鞋教组织。”韩劲松补充说道。
在他看来,六十余年前的那个青年画家固然可疑,如今却也应该老得无法作案了。
发生在现代的这一系列失踪案,应该是与其同属一个组织的成员所为,他们就像是受到了洗脑蛊惑一样,在长达半个多世纪里隐秘地作案,将相貌出众的无辜都当作猎物。
韩劲松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程北郭自然不可能认同他的判断。
这宗诡案的真凶应该只有一个人……或妖。
这妖物存活于世的年头,估计比他和韩劲松的年龄加起来乘以二还要老。
不过,这话他是绝不可能宣之于口的。
于是,他淡然一笑,探手从文件夹里又拿出了一张相片,递了过去。
韩劲松低头看了几眼,问道:“这是母子俩?他们也失踪了?”
“是,这就是一对母子。九年前失踪,他们的身份在五天前得到了确认。”程北郭的语声里,永远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韩劲松的神情却在一瞬间凝滞。
身为前警察,他太知道“失踪者身份确认”一语所代表的含义了。
“他们的尸体……找到了?”好一会儿后,他沉重的语声方才响起。
程北郭没说话,只是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在哪儿找到的?他们的失踪过程是怎样的?有目击证人没有?”韩劲松紧接着又追问道。
程北郭放下茶杯,一面在文件夹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