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至今仍记得他们。
他喟然一叹:“当初你们三个突然缺席,紧跟着城里就发生了那样的惨事。
从那以后,你们都没了踪影,我还以为你们都葬身于了那场动乱中。
现在知道你们都还活着,那就很好,很好。
十年已过,你们也该都已经长大成人。
可惜我老眼昏花,看不到你们如今都长成了何般俊秀模样。
你阿爹呢,他现在人在何处?”
“阿爹十年前已经亡故。”
莫凡没有细说,老者只以为莫长春是亡在那场动乱里,叹息一声:“那这十年,真是苦了你们几个了,记得那时你们都还不到十岁,这些年你们都是怎么过的?”
出门遇旧识,把酒话当年,把酒就不必了,促膝长谈一番却很有必要。
一番商议,方玉仁回去驾驭自家马车跟在后面,莫凡和方乐珠上了岑老夫子的马车。
“架。”年轻的驭手刻意降低了车速,好让后面的驽马能跟得上。
马车上,莫凡将自己几人这十年来是怎么度过的,以及此行目的,捡不太敏感的,与岑老夫子述说,方乐珠在旁插科打诨,直逗得岑老夫子不时放声大笑。
马车速度缓慢,相对平稳,可也不时会因路面的坑洼颠簸晃动。
岑老夫子放开扶手,莫凡和方乐珠眼疾手快,立即伸手扶住他,防止他磕碰着。
岑老夫子颤巍巍的拉开旁边固定在车厢上木桌下的一个小格子,从中拎出一个小袋子,满面慈祥,笑道:“你们三个都是好样的,我眼瞎心却不瞎。
听你们说话,我就知道你们现在都长得很好。
不枉我们师生一场,来,这有糕点,你们吃。”
莫凡一点都不客气,当即拿了一块塞进口中,赞道:“绿豆糕,好吃,我最喜欢了,谢谢夫子。”
“嘿嘿,给阿哥也尝尝,”莫凡伸手拿了三块绿豆糕,上半身弹出车窗,冲后面的方玉仁喊道,“阿哥,夫子给的绿豆糕,接着。”
他单手连抛,三快绿豆糕依次划过弧线向后飞去。
方玉仁懒洋洋的靠在车厢壁上晒太阳,面带微笑,随意抬手,手腕都没怎么动,三块绿豆糕依次落进了他手中,莫凡投掷极准。
莫凡缩身进车厢,又拿了块绿豆糕,咬了一口,道:“夫子,您给我们说说梦泽城的事吧?
自从十年前离开,回到狸阳,这十年里我们都没出过门。
平时光听别人说外面如何如何,没见到,也不知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这却是要如何说起,十年啊,城里发生的事可不少,”岑老夫子思索下,道,“我就简单的大致与你们说些吧。
嗯,我们就先从城主葛新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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