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珠看到插在地面的黑羽木箭，以及跌落在距离尸体不远的弩弓，仿佛明白了莫凡为什么突然痛下杀手。
莫凡跟她解释：“此人想暗中偷袭。”
方乐珠点头，不再在意。
围观人群轰乱，突然失去主人的马儿受到惊吓，嘶鸣一声，猛然人立而起，向北狂奔而去。
莫凡惋惜，这马没跑对方向，要是往他这边跑来，正好又多了个代步工具。
年轻人此刻再不复之前的张扬跋扈，他神色紧张，明显对莫凡恐惧，却仍旧强撑着努力维持面子：“我可告诉你，你不能动我。
我爷爷是木流清，是半仙。
你要是动了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木流清？
莫凡没听说过，不过对方是半仙，莫凡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滚。”莫凡冷哼，他不想再与这年轻人墨迹，干脆撵人。
“你……”大概是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冷漠对待过，年轻人心头火起。
但旋即想到自己目前处境，只得暂时隐忍：“我们走。”
年轻人的马车启动，迅速加速，狂奔而去。
莫凡来到无头尸体跟前，惯例摸尸，得银钱数十两，都给了方乐珠，乐得她当即眉开眼笑：“莫凡，这下子好了，咱们不用愁盘缠了。”
莫凡俯视无头尸体，叹道：“怪不得游侠儿喜胡作非为，这种无本买卖的确是来钱快啊。”
方乐珠将黑羽木箭拿在手里，看铁质箭头上泛起的诡异色彩，轻嗅下，蹙眉道：“我们可和游侠儿不一样，游侠儿抢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那是胡作非为。
我们是自保，他想偷袭我们，我们把他杀了，天经地义。
你看这箭头，喂过毒的。
不知道是什么毒，但肯定歹毒无比。”
莫凡心有所感：“这世道，危险无处不在，真是一刻都不能大意。”
“是啊，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习武的人太多，大家就都习惯于直接用武力解决问题。”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不是现在的二人能够改变的，索性不再谈论这个。
收拾行装，上路。
莫凡背着包袱给方乐珠打伞遮阳，告诉她一个好消息：“珠珠，我能直接吸收灵气修炼了，大道不再影响我。”
“真的？”方乐珠瞪大美眸，感觉很不可思议。
莫凡微笑肯定：“真的不能再真，本来昨夜我法力都几乎耗尽了。
就刚才那会儿，我吸收灵气，就把法力都恢复了。
要不然，我也用不出剑气。”
方乐珠激动不能自已，她立即联想到这背后代表的另一层含义：“整个文华星，都没人能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