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看着着实吓人。
寒玉棺中,姑娘身首分离。
看那断口如此齐整,应该是被砍头的。
阳九打开棺盖,净手焚香,开始缝尸。
那姑娘将脑袋放到脖子上,用右手扶着,看得非常认真。
只是将脑袋缝上去,对阳九来说,就是小儿科。
“九爷,你这针线活真漂亮。”那姑娘赞道。
阳九也很郁闷,创造这套缝尸针法的人,肯定是个女人。
尸体缝好后,《生死簿》已是开始记录这姑娘的生平。
姑娘叫汪小青,打小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娃。
长到十二岁,爹娘就给她说了门亲事。
嫁过去后,夫家对她更加不好。
尤其是年过三十的丈夫,终日喝得醉醺醺的,稍有不顺心的事,就对她拳打脚踢。
当她察觉到自己可能有了身孕时,只觉恶心,看不到丝毫的光亮。
她咬咬牙,狠捶自己的肚子,将孩子打掉。
丈夫喝得醉醺醺回来,得知后,勃然大怒,拿着刀扬言要杀了她。
她丝毫无惧,还将脖子凑过去。
丈夫保持了一瞬间的理智,没有割断她的脖子。
但她早已受够,夺过刀狠狠插进了丈夫的喉咙。
杀人后,她也吓坏了,赶紧收拾些细软,连夜逃离。
从此,汪小青不再信任任何男人。
可身上带的那点钱,很快就花光了。
没办法,最终她选择沦落风尘。
她的姿色出众,斗胆进了云雨楼,最后顺利留了下来。
由于是自愿,她特别卖力,没多久就打响了名头。
两年后,她被送到了云雨楼位于长安城的总楼。
长安的那些达官显贵,莫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官差来到云雨楼,将她抓捕归案。
都说杀人偿命,更别说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哪怕她有万般苦衷,也免不了脖子挨上一刀。
头颅落地的瞬间,她突然心生怨恨,只恨自己没能多杀几个男人。
“九爷,缝得真结实呢。”汪小青在地上蹦蹦跳跳,脑袋晃来晃去都没掉落。
阳九笑道:“感觉很好吧?此前你就该乖乖的,让人将头缝上不就好了?”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汪小青猛地想到,阳九也是男人。
要是激怒阳九,下场可是魂飞魄散,太惨了。
阳九道:“没事,想骂就骂,我们男人聚在一起,也会反过来骂,那时谁又想过自己也是爹妈生的。”
“我爹娘更是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