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泪俱下地讲述。
正说到他杀害一个十三岁小姑娘的事,那小姑娘的爹娘就在现场,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的儿子得了病,看了好多大夫都没治好,他们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赛扁鹊的身上,却怎么都没料到,去年杀害他们闺女的真凶竟会是赛扁鹊。
在场的有一些人,亲人也被杀害,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真凶会是赛扁鹊。
若非赛扁鹊跪在那里,亲口讲述,他们很难相信。
诸葛正雄看在眼里,低声道:“我还是很难相信,阳大人是如何做到的?”
阳九道:“公道自在人心,可能赛扁鹊突然醒悟了吧。”
就对你阳大人醒悟了,对其余人却没有醒悟?
诸葛正雄呵呵一笑,反正能抓住赛扁鹊这个杀人魔就行,别的都不重要。
此案侦破,大家都能分到功劳,可谓是皆大欢喜。
以赛扁鹊犯下的罪行,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但因阳九想缝赛扁鹊的尸体,砍头倒也能行。
阳九离开后,赛扁鹊还在陈述他犯下的累累罪行,听得众人都是心头发毛。
如此邪恶的家伙,当真是悬壶济世的医者吗?
回到缝尸铺,就被甘思思带到了他们的宅子里。
“神神秘秘的干嘛?”阳九边走边问。
来到宅子里,甘思思指着放在一侧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笑道:“九郎你看,做好啦。”
阳九掀开红布一看,那是一块匾额,上面刻着“阳宅”二字。
“好看吧?”甘思思本来想刻“阳府”二字,想了想觉得太过招摇,又换成了“阳宅”。
阳九笑道:“既然你喜欢,那就挂上吧。”
不过这“阳宅”二字,阳九还是觉得怪怪的,毕竟是跟“阴宅”对立的。
两人合力将匾额挂上去,看着倒很顺眼。
“九郎,那个赛扁鹊,真的那么坏吗?”甘思思随后给阳九泡了茶。
赛扁鹊自白罪行的事,如今已在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恐怕也早已传往整个江湖。
阳九道:“那人坏透了,连骨髓都是坏的。”
“当年我刚出江湖,我就听说了赛扁鹊的名头,还好当时我很害怕,不敢去找赛扁鹊,就跑到长安来躲着。”甘思思暗自庆幸,当时若她真的找到了赛扁鹊,可能早就死了。
这世间的美好如此多,只有活着才能见识得到。
“阳大人……”有尖锐的声音突然从大门外传来。
阳九过去开门,看到是宫里的公公,知道肯定又是武三月召见。
武三月是真的不怕被人发现,总是频繁召见一个东厂的缝尸人,在旁人看来肯定会觉得很奇怪,再加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