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少有的柔情。
视线穿透了黑暗,爱意包裹了血脉,他轻抚儿子的头发,哑声说道:“没关系,我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一想,又笑着摇摇头,“不,我那时候还不如他现在呢。”
时光如梭,记忆翻涌,每每回想起那段历程,他都以此来鼓励自己要更加坚定地向前走。
自他懂事起,他都很少看到父亲,父亲的样子大多都是照片上的军官照。
他有印象的第一次见到父亲,就是在军医院,他对父亲的第一印象就是——真人和照片差距真大啊。
照片上是剑眉星目器宇轩昂的帅军官,而真人却是苍老黝黑还打着石膏的病号。
要不是妈妈和奶奶让他喊爸爸,他都不相信眼前这个病人是自己的爸爸。
幼年时,为数不多见到父亲的几次机会,都是在医院。
是的,他只有在父亲受伤住院的时候,才能见到他,并且只有几次。
“他会知道的,”赵周韩柔声道,“因为我小的时候也知道,爸爸在做很伟大的事情,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长大,长大之后接着干爸爸没干完的事。”
池小叶静静地看着他,下巴一抬,用嘴唇在他脸上轻轻点了一下。
赵周韩转头看她,目光之中星火流转,他一下按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推向自己。
“嗯……”池小叶大惊,用手拍他的肩。
倒不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吻给吓住,毕竟他经常会干这种事。
只不过,他突然扑过来,害得她没站稳,膝盖直接撞到了床的横档,有震动不说,还疼。
实木的横档,“咚”的一下闷响,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可是,怕吵醒儿子,她只能拼命咬着唇,不发出声音。
她这一咬唇吧,自然就咬到了他的。
“还咬我?”赵周韩精虫上脑,有点不管不顾。
池小叶推开他一点,压着痛意,说道:“撞到床了,膝盖都撞碎了……”
“啊?我看看……”
“黑黢黢的,看什么看,先出去。”
可是,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果果的海洋球,一滑,直接朝地上扑去。
赵周韩眼疾手快,伸手勾住她腰的同时,一脚伸到了她即将落地的位置,既然无法避免要砸地,那不如让他来。
“砰”的一声闷响,赵周韩成了人肉垫,不止背面着地,正面还要承受一次来自池小叶的撞击。
池小叶都摔懵了,翘起脑袋,抱着他的脸,哑着声音问道:“你没事吧?撞哪儿了?头有没有撞到?”
“没事,就是被你压得疼。”
所幸床下都是铺着减震爬行垫的,再下面也是木地板,说疼也是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