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骏朝男人伸出手。
“哥们,想要钱花,门路多得很呢,干嘛找我这个穷人呐。”男人赔着笑,说:“说句不怕掉价的话,哥们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呐。”“你娘的个逼,没有钱还这么打女人,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是把自己的女人当个宝似的,给吃给穿的,瞧你***窝囊样。”焦双清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对王汉生,说:“老王,麻烦你把这个女人带到卫生院去。这钱先用着。”
男人惊讶地看着焦双清,他说:“大哥,她没什么伤,不如这钱给我吧,我被他们逼得紧,再不还钱就没命了。”焦双清把钱递了出来,说:“你拿去。”男人走上前来就来抓钱,焦双清一个扫膛腿将他扫到在地,然后骑上他的身子,揪住他的衣领,抡起大手就朝他的脸上扇了过去。这一巴掌用足了十成的力道,男人的脸迅速被扇出了一道五指山。
“你是要这钱还债,还是给这女人治伤?”焦双清站起来,盯着男人问。“治伤,治伤。”男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估计是刚才焦双清的那座五指山把他的嘴巴整肿了。王汉生朝马骏看了一眼,马骏点点头,王汉生带着那个女人出去后,焦双清说:“你今天跟老子好好说说,为什么要打这个女人,还有你倒底是混什么的?如果有半点假话,老子今天就整死你。”
“我说,我说。”男人忙不迭地回答着。焦双清也不讲客气,坐在沙发上,扔给马骏一支烟,然后又抽出一支,朝男人晃了晃,男人立马堆着笑双手接了,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帮焦双清和马骏一一点上,自己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打开了话匣子。
男人名叫王树远,绰号软蛋,不是本地人,两年前带着老婆来秀水投资开了一家藕粉加工厂,生意还挺红火,有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虽不全对,但放在王树远的身上,还是相当确切的,很快,他就吃喝嫖赌样样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出入歌厅赌坊,结识的都是道上的人,多金的王树远,非常受混混们的欢迎,于是他被拥立成了秀水镇黑道上的大哥。
一山不容二虎,金华安的羽翼丰满后,王树远便成为了金华安的肉中剌,眼中钉,金华安先是借其叔叔的权势,与王树远攀上了关系,然后打入内部,事事帮王树远周旋打点,让王树远少了很多麻烦,两个人很快义结金兰,成了把兄弟。后来,在王树远一次为小姐打伤外来客的事情发生后,金华安一边答应帮王树远脱身,一边实施侵占加工厂的计划,等王树远足足被关押半年出来之后,才发现他的加工厂已经名存实亡了。工人都跳到了另一家新开的加工厂,而金华安就是幕后老板。最让他不能容忍的是,他的老婆竟然在金正梅开的舞厅里当起了坐台小姐,他想召集众人去找金华安拼命,可是也是物是人非,他的小北已经全部投奔到了金华安的手下,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忍气吞生地投奔到了金华安的旗下,而他因此得了一个“软蛋”的绰号。
“金华安这么欺压你,你还跟他跑腿,我看这个绰号真是名符其实。”焦双清慢条斯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