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正是梁王武三思。
武世广长松一口气,宛若从溺水中被救起一般。
劫后余生!
围观者紧绷的心弦也松开了,他们不由感慨武校尉命好。
半个时辰,梁王还真拍马赶到!
马蹄声越来越响,权贵甚至能清晰看到武三思阴沉的脸庞。
“滴!”
“滴!”
张易之瞥了眼漏刻,笑着道:“三!”
“滴!”
“二!”
全场这才齐刷刷将目光对准漏刻,他们骤然一惊。
漏刻的箭头符号。
按照大周通用的计时,漏刻再滴一下就满半个时辰。
“叔父来了啊!”武世广心脏仿佛停止跳动,无力的哀嚎。
张易之打了个手势,立马有绿袍递上一柄绣春刀。
漏刻响了。
“滴!”
声音就好似刽子手行刑前,往刀上喷一口酒,那种令人浑身战栗的恐惧。
全场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那一幕!
张易之站起来,缓缓直起腰,神色颇为遗憾:
“很可惜呢,时间到了。”
“来了,叔父就在前面,他来了啊!”
武世广死命挣扎,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做人要有守时观念。”
张易之接刀在手,铮亮森寒的刀刃狠狠刺进去。
一道鲜血飚射而出,溅了他一脸,白袍也沾满了刺目的猩红。
“不!”
武三思刚跳下马,瞳孔猛地一缩,身子僵在原地。
伴随着场中的惊呼声,武三思双眼赤红。
他眼睁睁看着侄儿死在面前。
就死在面前!
张易之拿出手帕,将刀身的血迹擦干净,这才归刀入鞘,神情平静道:
“梁王,很可惜呢,晚来一步。”
武三思微微垂着眼睛,许久许久,双眸才慢慢扬起,迎上了张易之的眼神。
“张巨蟒,你该死!!”
嗅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张易之掩了掩鼻,轻笑道:“问问大家,谁对谁错。”
“张司长没错!”
一个魁梧汉子壮着胆子大吼。
“没错!”
“没错!”
城门外,更多的百姓挥着拳头高喊。
在场的权贵官员默不作声。
不提武世广有没有受贿,但他身为城门校尉,让外夷带汉妇出城,本就是罪!
这条罪名并不是嫌疑,而是确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