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爆发出来。
相比张郎,一贯冷酷的陛下,竟也会踌躇不决。
至于陛下甩责的做法,上官婉儿却也不甚担忧,她相信张郎会做出对自身最有利的抉择,也是最妥善的处置。
……
边塞。
旌旗蔽日,尘土飞扬。
枪兵阵列,长枪如林,弓兵列阵,箭矢如雨。
其威势之浓烈,几乎令人难以直视。
周遭宛若人间地狱,断肢残骸,血雾弥漫,煞是恐怖。
被俘虏的世族武卒恐惧席卷全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久居边塞,也曾打动干戈两族混战,也曾杀人放火草菅人命。
但是往常视为骄傲的凶残暴戾,与眼前的惨状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辛氏,闵氏,阳氏,边氏,谁给你们的勇气螳臂当车?”
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走到他们面前,声音不急不缓,很是平静淡然。
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深邃的冷漠,俯瞰一切,高高在上。
“请中山王饶命,我们是被李家胁迫,不得不出兵阻截。”
边家武卒哽咽,声泪涕下。
其余人也争相哭饶,试图表面无辜。
他们依附于陇西李氏,在边塞,李家的命令,就是圣旨,不得不从!
当朝廷大军从云州过境,他们便要伏击,就算不能重创,也要拖延大军进入陇西郡的时间。
可惜,面对这样的八万精锐,面对能屠灭草原铁蹄的悍卒,他们就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仅仅半天时间,便陷入溃败之势,连逃窜都成了一种奢求。
“我搞不懂,自行军以来,每至城池,城门便保持敞开之势,该镇镇将已在城门相迎。”
“可为何进入陇西范围,便遭受阻截。”
“莫非这是国中之国?不然你们这些蝼蚁岂有勇气对朝廷大军动手?”
白袍负手踱步,说话的嗓音低沉缓慢。
一众俘虏闻言肝胆欲裂,他们如今真的就是随意碾死的蝼蚁。
生死,都挟带着这个男人的权威。
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只在于他想不想。
周遭寂静,这时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了一阵芦管的曲子,在呼啸的风中悠扬回荡。
张易之抬眸远眺,欣赏着边塞的风景。
自己不是诗人,作不出那种豪迈带有英雄气概的诗句。
如果是诗人,大抵会悲天怜人一番。
“请王爷高抬贵手!”
一众俘虏受不了压抑的煎熬,纷纷额头贴地,带着哭腔求饶。
张易之没有回头,轻描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