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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真不能仗着中山王外甥的身份小觑天下人,能领导武家私兵,岂是泛泛之辈?
“怎么?老夫身为大都督长史,贪墨一点小钱也不可以?”
毕构脸上带着寒意,却是阴沉着笑。
武谨书瞥了他一眼,心平气和道:
“某不管你贪墨还是清廉,至于嗣泽王这些腌臜事,某更不屑知道。”
“但毕长史上次称城门关卡是运粮,据某调查,偌大的粮仓临津城却丝毫没有动静。”
“请解释一下。”
话落,目光像犀利的刀子锁定毕构。
这是他对毕构起疑的原因。
说过的话都圆不上,那这个人还有多少可信度?
毕构没有半点惶恐,淡淡道:
“人总得要留后路,万一益州失陷,嗣泽王还有临津城这个粮食补给。”
“战事未虑胜先虑败,兵法有云……”
略顿,他冷笑一声:
“算了,跟你也说不通,毕竟武家从没出过将军,堂堂金吾卫大将军武懿宗,还没到河北呢?就被张巨蟒阵斩。”
武谨书脸色骤变,像炸毛的狮子般狂怒,他咆哮道:
“你再说一遍?”
这件事是武家上下的逆鳞,军方第一将领死得如此凄惨,至此往后,武家跟张巨蟒不共戴天!
见对方几乎失去理智,毕构别过脸去,嗯哼了一声。
武谨书深吸一口气,很快控制情绪,他僵着表情道:
“这番说辞,某还会深入调查。”
毕构眼底微不可察的闪过戏谑之色,再谨慎也躲不过死神的镰刀。
他很冷静道:“若查到老夫有贰心,悉听尊便就是。”
蹬蹬蹬——
脚步声响起,武家悍卒抓来一个淋成落汤鸡的布衣男子。
武谨书眯了眯眼,声如惊雷:
“睁大眼看看这是不是你们杨氏族人!”
杨钊如逢大赦,健步如飞跑过来,撩开杂乱的头发,急声道:
“杨钊,二房杨御劲之子,家住……”
布衣男人只看了一眼,很熟悉样貌:
“启禀武老爷,这是街头混混,小小年纪吃喝嫖赌,败坏咱们杨府的名声!”
武谨书绷紧的弦松弛下来,再问了一遍:
“确定?”
“化成灰,小人都认识。”布衣男子重重点头。
自恃有大人物撑腰,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道:
“你这个败类!再不改正恶习,我建议将你逐出杨府!”
杨钊看向武谨书,斜肩谄笑道: